除却几人相劝声,屋中很是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祸及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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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周却不为所动,一双墨眸森寒无比,盯着温老夫人。
“收手。”清清淡淡女声响起,下一瞬,温周手腕便被一细白小手攥住。
“你有什么气,回了兰亭院,怎么发都成,怎能如此不计后果胡闹。”宋薇压低声音,附在温周耳中斥了几句,遂从他手中夺出了剑柄。
温周不开口,也不看宋薇,只淡淡收回了被宋薇攥住的手。
赵峰急忙上前从宋薇手中接过长剑,收入剑鞘中。
温老夫人忍了许久的腥甜终是忍不住喷了出来,老眼浑浊,浑身无力,被身旁嬷嬷默默搀扶住,不敢发出声音。
“反了,反了,快…快去请国公爷过来,让他瞧瞧,他费尽心力保住的好儿子,究竟是何等混账!”
“咳咳咳咳…”
温老夫人咳声不止,那嬷嬷怕她有个好歹,只得大着胆子快跑了出去。
“回兰亭院去。”温周对宋薇命令道。
“我不,我要同你一起。”宋薇坚定摇头。
都是因为她,温周今日才会如此不理智,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她怎能当缩头乌龟。
“回去。”温周声音一厉,颇为骇人。
“不回,就算你拿敛指着我,我也不回。”
温周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
不多时,温国公就在那嬷嬷的哭诉中脚步生风的进了屋,一看屋中狼藉,顿时有些头疼。
先前被宋薇打伤的丫鬟婆子还捂着伤口狼狈坐在地上,看此情景,无人敢出一声。
温国公立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眸光晦暗瞥了眼宋薇,她竟还有这身手呢。
许是他探究神情太过明显,温老夫人沉声开口,“国公,你有一个好儿子,好儿媳,一个伶牙俐齿,诅咒辱骂老身,另一个不孝不悌,直接拿剑指着老身!”
温国公一听,事大发了,不着痕迹的狠瞪了眼温周,真是一日不惹事就皮痒痒,面色却故作震惊,“什么?竟有这种事?”
温老夫人一声冷哼,“屋中丫鬟婆子五六个呢,是真是假,一问便知!老身身为太夫人,还会冤枉后辈不成!”
“母亲息怒,儿子并无此意。”国公爷恭敬拱手,旋即看向了温周同宋薇,“究竟怎么回事,还不仔细说说。”
温老夫人,“……”这不还是不相信她吗?
温周敛了敛眼皮,声音淡淡,“没什么好说的,祖母所言句句属实,孩儿做了。”
温国公,“……”
兔崽子!他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声音都拔高了几个调,“混账东西,你可知不孝不悌,是何罪名!”
不止京武卫差事要丢了,连仕途都毁了,一旦传扬出去,这辈子都要背负骂名,受人指摘议论的活着!
“知晓!”
只短短两个字,淡的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险些气炸了温国公。
“国公,你可都听着了,老身可有半句虚言,此事,你当如何处理?”
温老夫人开口施压,温国公立在堂下面沉如水,“母亲,周儿虽顽劣,却并非没有分寸之人,会做出此事,定有缘由,待儿子问清楚,再下定论不迟。”
“你—”温老夫人气结,她就知晓,在他心里,她这个母亲都不及那女人的儿子重要。
“好好好,今日老身就在这看着,等着你问清楚,予老身更予国公府一个交代。”
“你也莫忘了,国公府是世代功勋累积,才有了今日,断不能因他而有丝毫损伤!”
“母亲!”温国公声音倏沉,“儿子才是国公府当家人,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莫拿世代功勋,列祖列宗压他。
“是,我儿翅膀硬了,已不是当年受老身庇护才得以周全的少年郎了。”温老夫人被气的胸口更疼了,狠呼了口气嘲弄了几句,便铁青着脸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