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看望苏先生,看到萧公子的诗句以及狂草心生神往,想目睹一下萧公子的真容罢了。”
苏雨桐一脸懵逼,事情的发展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本以为陛下见到萧瑟之后便是一顿处罚,但是此刻看来的话,陛下是丝毫没有处罚萧瑟的意思,似乎还有点赏识萧瑟。
萧瑟反而是一脸淡然,幽幽说道:“那大概是要让先生失望了,我瘦弱多病,可担不起王先生这么高看。”
“我和苏老为多年好友,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别人评价如此之高,萧公子莫要自谦。”
说着,秦元烨拿起苏清澈誊写的诗句,“宠辱若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萧公子的这几句当真是让我惊为天人。”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苏老与我打赌,当日作诗三十首,可免于教学我随意所写,没什么。”
“切,好大的口气!”苏雨桐一脸不屑说道。
在她看来,萧瑟很明显就是在吹牛,毕竟她从小在祖父的影响下长大,对于作诗来说也是极为精通,她尚且不敢说一日作诗三十首,而在萧瑟的口中居然是如此简单之事。
“桐儿,不可无理。”
苏雨桐鼓着两个腮帮子,显然还是十分不服气。
秦元烨看到看到这一幕,“既是苏姑娘不相信,那不妨萧公子为苏姑娘作首诗,”
萧瑟知道,岂止是苏雨桐不信,实际上最不相信的是这位王先生,此刻也仅仅是借着苏雨桐的由头来试探自己罢了。
萧瑟无奈一笑,透过窗子看到点点余晖,想到还在家中等着他的青儿,他不想在此过多逗留,于是走到书桌前。
看到这一幕,苏老已经极为心动,因为他知道又可以看到一首绝妙的诗句,但看到已然被他这几天用地秃毛的毛笔,只觉配不上萧瑟的字。
“桐儿,还不为萧公子研墨?”
“研墨?”
震惊的不仅仅是苏雨桐,就连秦元烨都没有想到,世人皆知大祭酒最为宠溺的便是她的孙女,此刻竟然让他的孙女为萧瑟研墨,不得不让人称奇。
苏雨桐虽十分不愿,但是看到祖父极为笃定的眼神之后,只能极不情愿地拿起墨锭。
趁着研磨的功夫,一只精致的狼毫湖笔已被苏清澈放在萧瑟身前。
萧瑟抬眼看向苏雨桐,她虽发出一声冷哼,但脸颊还是不禁泛起一丝红润。
笔起,一停一顿,再次抬手之际,一首诗跃然纸上。
秦元烨看向苏清澈,他已满脸笑意,似乎完全没有意外萧瑟写诗的速度。
这反而是让秦元烨来了兴致,故来到萧瑟的书案前。
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暖相挨,日长春困下楼台。
本是描写少女羞涩的诗句,和此刻萧瑟的狂草配合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妙啊,当真是妙!”秦元烨此刻已不吝对萧瑟此诗的喜爱。
苏雨桐看着萧瑟的这首诗一时间竟也失了神,这诗句真乃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