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越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理智回笼过后,终于明白如今是什么情况。
越洹白着一张脸,显然是被小日子折磨的不轻,这会儿有气无力的。
苏若烟忍耐再三,还是没忍住,“越公子?你还好吧?要不要坐一会儿,休息休息。”
越洹小腹又开始坠痛,他简直快要崩溃,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苏若烟瞥见越洹那脸色,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虽说他们俩是孤男寡女,可他们俩现在这样的情况,还真说不好。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跑到柜子里找出一床锦被,“你要不要在软榻上靠一靠?”
苏若烟问的认真,越洹微微掀起眼,看了看她,按照他多年来装病的经验,可以看出来,苏若烟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没事?”
苏若烟:“……”
现在是管她有事没事的时候吗?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越洹吗?
她有些心虚,没有去理会越洹说的话,自顾自的把人拉到软塌前面,让他好好的躺着,把锦被盖在越洹的身上。
越洹的审美大概都在黑白灰三色上面打转,锦被虽然华贵,可比起苏若烟那些五颜六色的绸缎,到底有些不同。
苏若烟不大喜欢这些,皱了皱眉,“虽然不大好看,你将就一些,不要太挑剔。”
越洹捏着锦被哑然失笑,这是他的东西,要挑剔,想来也只有苏若烟会挑剔。
躺在软榻上的感觉,总比站着要好许多,若是能有一个汤婆子,那就再好不过,可这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他的一世英名,大约也就毁的差不多。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暂时按下不提,越洹最关心的是别的事儿,“你好端端的,为何要装病?”
越洹久久没等来苏若烟的回应,不得不睁开眼看她。
苏若烟穿着白色的中衣,方才因为太着急的缘故,直接从床上跑下来,还没有穿鞋。
这具身体是越洹的,越洹从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自己赤足的模样,明明他的足根本就不是小巧玲珑的女子模样,却因为苏若烟在他身体里的关系。他这般看着,倒也能瞧出些不一样来。
苏若烟有些尴尬的想把脚趾缩回去,紧紧的绷着,想要藏起来。
越洹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似乎是不想在去管这些琐事,“你先去穿鞋。”
苏若烟见越洹收回目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于穿鞋,“没关系的,母亲在房间里铺着绒毯,并不会冷,我以往在家的时候,也不太爱穿鞋。”
越洹:“……”
怪不得苏若烟的屋子里,也有厚厚的绒毯。
而且那绒毯清洗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苏若烟的话,越洹不由自主的发散思维,想着那姑娘赤足局促的模样。
“越公子?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