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当上大队长,小到谁家丢了只鸡,大到谁家的老人过世,再到这地里因为天灾颗粒无收。
丢鸡的人找不到,来你这里闹,你最后的处理办法,是把咱家的鸡赔给他。
年长的老人过世,家里的子孙不管,生前是你用自己的工资给人家买米买粮,过世后,又是你给人家操劳后事。
还有大大小小老天不赏饭的天灾,哪一次你不是支了自己的工资,去补贴到村里?”
“这些钱我要是不捂着,你爷俩饭都吃不饱,还哪里来的钱娶这么给你长脸的儿媳妇儿!”
封大兵彻底蔫声了。
——
大年初六。
几个人终于踏上了去京市的火车。
咣当咣当的绿皮火车行驶的很慢,去京市要辗转三天两夜才能到。
好在因为黑市的原因,宴枭认识的老主顾比较多,这才托关系买到四张火车卧铺票。
封铁柱和唐玲玲带的东西多,本来还担心坐位子上东西没处放。
结果宴枭直接解决了这个问题。
温卿禾出门前把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后,身上只挎一个小包,外加宴枭提了一个柳木箱。
里面放些零食饼子,替换衣物,洗漱用品这些。
封铁柱羡慕他们出门轻便,可也知道温卿禾的家就在京市。
人家去了也有地方安顿,不像他和玲玲,出个门什么都得从家带着。
火车上的时间虽长。
可四个青年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一路相伴,说说笑笑,倒也不算太难熬。
等绿皮车“铿锵铿锵”的到了最后一站—京市,已经正月初十了。
冬日还没过完,立春迟迟未来。
京市的风依旧凌冽刺骨,可枝头树梢上却已经悄悄冒出嫩芽。
几人站在京市的街头,看着衣着鲜艳的人群,来来往往。
青砖红瓦,高楼建筑,古朴的四合院,时不时驶过的小汽车。
自行车更是满街都是,随处可见。
每个人的状态轻松闲适。
路边是一排排商铺,有花店,有粮油品铺,有成衣店。
见识过现代高楼大厦的宴枭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触,
而唐玲玲惊叹之余也只是好奇,毕竟她的家乡虽然没有京市繁华,但好歹也是城里,该有的都有。
唯一吃惊的呆住走不动的就是封铁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