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现在人就在身边,日子还有个盼头。
刘梅花笑容牵强,压根不敢直视牛婶的目光。
“呵呵,娘,我知道的。这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牛婶闻言,才放下心来。
…
没人知道,刘梅花现在心里很慌。
孩子如果还在,现在也有三个月大了。
可她的孩子早就在那几间破败的小屋化成一摊血水了。
这次回来,两个老东西没计较她逃走的事。
全靠他们所期盼的大孙子。
若是让他们知道……
她闭了闭眼,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后果。
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公婆对她充满善意,家里有她吃喝。
比外面流浪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她从哪去再找个孩子塞肚子里!
等等…
塞,肚子里?
她眼神豁的一亮。
—
镇卫生所。
“她胸腔有少量积液,有点炎症,但情况不算严重。你媳妇儿虽然看着弱不禁风,但好在身体养的还算不错。
我给她开点药,等打完针也先别着急走,这两天可以先留院观察一下。等她烧退了不反复,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女医生看着注意力都放在媳妇儿身上的宴枭,眼底闪过一抹羡慕。
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宴枭没留意女医生的眼神,只心底松了口气。
“好。谢谢医生。”
温卿禾还没醒。
宴枭拿了帕子打湿,放在小姑娘额头给她降温。
紧接着就坐在床边,握着小姑娘的手,等她醒来。
这间病房是双人的。
另一张床位是空的,房间里只他们二人,倒是很安静。
就是病房外吵吵嚷嚷的,他微微蹙眉,担心会吵到小姑娘休息,他走到门口正要把门关上。
结果封铁柱就急吼吼的提着一个热水壶和一个瓷盆推门进来。
眼神里满是凝重和踌躇。
“宴…宴哥,嫂子…没出啥事吧?呼吸…还有呼吸吗?”
宴枭的脸色倏的黑下来,双拳紧握,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