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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 章 第一次偷东西(第2页)

其实我呢,小时候是没有零花钱这个说法的,前面我也说了,我爸的老板几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我们家都生活困难了,哪里还管的上我的零花钱这一说法。

没有零花钱,那这个鸡蛋百分百不是我买的,我妈知道这一点,继续对我继续拷打。

说实话,那次是我长这么大最怕的一次,就连当初那个女鬼都没让我这么怕过。我妈平时虽然对我很好,但是她教育起我来也是毫不留情的,只要不听话,不用多说先来上一顿皮带炒肉。

我看现在人怀旧都说,小时候经常吃老爸的七匹狼,其实我小时候挨揍,基本上都是我妈对我进行处决的,我爸还真没打过我几回。

总之,人穷,志不能短。这是我妈从小就挂在嘴边的话,如今我犯了这原则性问题,我也知道挨打是肯定跑不了的了。

看着我妈满脸愤怒的表情,经过我多年的挨打经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妈马上就要大发天威了,看着马上就要发作的我妈,此时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大舅家的地板赶紧塌了,我好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我妈的强大威压下,我只好如实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现在想来我当时还是老实了,要是换成蒋海涛来,估计就是他妈把衣架摆在他面前,他嘴里也是一句,捡来的。

可以说用“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几个字来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了,我没他那个胆子,我只能小小狡辩一下,我一边求着饶,一边开始我的辩论。这鸡蛋不是我主动拿的,是那个老母鸡主动下到我面前的,我怕它到处乱动,把鸡蛋踩碎了,这才把鸡蛋拿回家放着的。再说了王大妈家里还欠着大舅菜钱呢,我拿她一个鸡蛋又不算什么。

我妈站在厨房门口,用手指着我:“志雄,我再问你一遍,这鸡蛋究竟是那老母鸡给你的,还是你自已去拿的?”

当时还小,没听出来我妈其实是在给我台阶下,毕竟一个小小的鸡蛋,拿了就拿了,大不了登门拜访,再给王大妈补上几个鸡蛋罢了。我妈主要还是想看我到底诚不诚实。

“这……这蛋是老母。”

我话还没说完,我妈的如来神掌已经飞到了我的脸上,“啪”的一声我就嗷嗷大哭起来。

听道动静我大舅也跑到了厨房里头:“三妮子,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手打孩子?”

我妈没有回答大舅,转身就进了其他房间找起了衣架,一分钟不到就把我按到了桃屋的门槛上,接着我妈轻车熟路的扒了我的裤子,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下“爱的教育”。

我妈一边打,一边喊:“打死你个偷儿贼,一天不学好,什么事不干,你跑去偷东西,真是丢你祖宗十八代的脸。”

嘴上说着话,我妈的手里可是也是一下都没停,还没挨上几下,我感觉屁股上的知觉已经从疼痛变成麻木了。

害怕,委屈,伤心,有太多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加上年纪不大,我也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反应,只好继续大哭着。

虽然脸上是鼻涕眼泪一起流,但是说实话,我心里还是不服。明明是那王大妈主动捉弄我的,还放了狗吓唬我,我只是拿了她一个小小的鸡蛋,就要被我妈打成这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打着打着,我都产生幻觉了,我觉得我妈平时跟我开的玩笑有可能是真的,说不定我真的是她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

反正我就那样一直在门槛上被我妈打着,大舅就在边上一直劝着我妈,我妈也不给他面子,只是淡淡的对着大舅说:“大哥,这事你不管,我今天要是不让这娃儿长个记性,我就不是他妈。”

反正我就一直在那里挨着打,具体打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到后来我屁股上已经没了疼感,只是感觉到我妈在拿衣架一下一下的打着罢了。

看到我一动不动连哭都不怎么哭了,我大舅知道在这么下去我要被打死了,他满脸通红对着我妈大喊:“三妮子打,继续打,把志雄打成残疾,打到和我一样,一辈子都被人笑话就好了。”

听到我大舅的话我妈拿着衣架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大舅见状赶紧把我从我妈手里抢了过来,接着他又捡起地上的拐杖,一摇一摇的把我抱回了我的房间。

大舅抱我回房间的时候,我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但是没办法脸上的眼泪不听我的指挥,我还是在大舅怀里,流着眼泪。

在大舅怀里时,我甚至在想,我说不就是大舅的亲儿子,不是我妈的儿子,这天底下哪有人想把自已儿子往死里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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