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之以为,徐遥会起身去开柜子。
徐遥却让他把衣服脱了。
白令之看了徐遥一会儿,还真就大大方方脱了里衣。
“裤子也脱了。”
白令之笑容一僵:“徐娘子这是做什么?”
白令之弄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想到她是个女娘,再如何也不是自己吃亏不是。
他才不情不愿脱了裤子,只剩一条亵裤,徐遥提着剑,绕着他走了一圈,似乎在确认什么。
直到看他皮肤白净,不见一丝疤痕,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身体,这才微微点头,快速挪步到柜子前,将柜子的抽屉打开,翻出户籍与路引。
白令之被她一番举动,弄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见她并不是要对自己做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徐娘子刚才是在确认什么?”
“追杀我的人,身上有一股香味,那气味与你身上的十分相似。我在他身上划了一道伤口,想看看白公子身上是否也有这道伤。”
白令之恍然大悟,随即疑惑起来:“你说有人与我身上的香料相似?”
“是,你这香料可有特别之处?”
她确认户籍路引没有什么问题,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丢给他。
白令之连忙接住,打开盒子一看,竟是自己一直找寻的钥匙。
他面露惊喜:“徐娘子是在何处找到的?”
“在一个叫醉仙阁的地方,你先告诉我,这香有何特别?”
白令之穿好衣衫,道:“这香料是家母特地为我调制,我年少时身体不好,家母认得一位道长,他医术高超,为我看过病之后,开了这样的香方,说这方子佩戴在身,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这么说,你这方子很特殊,没有其他人用?”
白令之顿了顿,有些不确定。
“那道士道号叫什么?”
“是泰安管中的旬阳子道长,如今他已不在经常,云游天下去了,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得到的。”
徐遥听到他这么说,又想起上次让自己产生幻觉的那个道士。
她有些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甩甩脑子,“你把剩下的钱给我,你我就算两清了。”
白令之也痛快,早就准备好了钱。
他从柜子上拿下来一个宝匣,匣子里正是五千两银票,徐遥扫一眼便塞入怀中,转身就要离开。
白令之却叫住她:“徐娘子留步。”
“还有何事?”
“没什么,只是觉得徐娘子这样的人才,留在柳家可惜,不知徐娘子可有意向,与我合作?”
“与你合作,继续做偷东西吗?”徐遥笑了笑,“还是不要了,我想过太平日子,后会无期。”
说完从窗户翻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人离开没一会儿,门外的长随便冲进来。
原来徐遥将他打晕在外,他一醒来便着急担忧自家公子。
长随冲进门来,瞧见自家公子站在窗户,痴痴的看着外面:“公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