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艘前往流云渡决胜乐园的星槎上,耳边是嗡嗡作响的风声与某个少女高喊老板大气老板发财的激动声。
星槎内密布着电缆与管线,除却驾驶星槎的飞行士配有座椅外,星与三月七等人都只是拿着简易的小马扎坐在靠中间的后排位置。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坐好不敢轻易乱动,生怕这架极简主义的星槎被她们踩个窟窿出来,落得一个槎毁人亡的下场。
从很久之前星就听青雀抱怨过每日太卜司的工作繁忙,一天送来的折子堆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丘,其中十封折子里就有八封是飞行士控诉工造司的那群工匠的。
折子里不是抱怨星槎的舒适性就是在控诉星槎设计缺乏狐性,也有人强烈谴责工造司工匠把偷工减料当成极简风格,把设计缺陷当成极致主义。
诸如此类的控诉简直数不胜数,以至于她们太卜司的官员一看到折子里的被告人是工造司的那群工匠,都郁闷的头疼胸闷,根本不想和那群顽固的疯子们打交道。
星当时还嗤之以鼻,心说一架星槎的极简主义能有多极简?设计缺陷能有多缺陷?
我看江凡那厮的飞舰就很豪华啊,坐上去的瞬间都觉得自己是成功人士了,谈的都是分分钟几千个亿上下的大生意,谈笑间就能决定一个文明的存亡。
可如今她总算知晓了为何那些飞行士们每天都要孜孜不倦的控诉那些工造司的精神病们了,换作是她,她也忍无可忍。
星槎内部堪比未装修好的水泥房,说它是家徒四壁都是一种夸赞,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是他妈自爆按钮吧?
你们这群工造司的精神病们是把星槎当成一个超级炸弹了吗??
我若是能平安无事的走下星槎,我必须要去江凡那里参上你们一本!
星踩着薄如蝉翼的星槎铁皮,心里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好像下一秒星槎就会在半空中解体散架触发爆炸引线,心里直呼吾命休矣。
“流云渡冠军替补嗷!我现在即将下星槎,马上就到你藏身的流云渡决胜乐园了,我现在就来打败你,识趣点的就赶紧现身投降交出徽章,否则指定没有你好果汁吃嗷,你记住喽!”桂乃芬手指玉兆摄像头。
“记住嗷!闪击流云渡的一道剑,来自长乐天的闪电,老板们!我小桂子只玩真实!感谢忧郁的帅哥老板送的龙祖穿云箭!”
“从现在开始这里叫做桂乃芬乐园,全体起立!”
“好。。活。。活泼的女孩子。。怎么感觉和星一样,看起来不像仙舟本地人啊。”三月七迟疑了一会儿。
“我知道她,直播间,自称小桂子,着名整活主播,我之前给她刷过礼物来着,绝活是让素裳胸口碎大石。”星苍白的脸色有所缓和。
那股如履薄冰的紧张感被桂乃芬直播的声音渐渐地打散了,委实是让她轻松了不少。
“这位小姐姐也看过小妹的直播?”她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拥挤狭小的星槎内部却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桂乃芬才会在保持友好距离的情况下友好的搭讪。
星下意识挺起腰杆,整理了下发型,露出微笑来:“没错,我这个人就喜欢看一些正能量的东西,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正能量的人,我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每天早晨睁眼都要喝一杯白开水,每天认真做眼保健操来。。。”
“喂喂喂!人家在一分钟前就已经关掉直播啦!”三月七压低声音提醒。
星露出遗憾的表情来:“啊?我还以为还在直播呢。”
桂乃芬瞟了一眼星那一脸‘扼腕叹息’且苍白的表情,心下有些悲凉,心说莫非眼前这位小姐姐是一位病入膏肓且每日看我直播的忠实观众不成。
脸白的像是抹了腻子膏,简直就是身患绝症的晚期表现,我必须为这位忠实观众赢得资格徽章。
于是她拍了拍星的肩膀,露出了某种下定决心的坚毅表情。
“这位小姐姐也是火眼金睛,小妹我本名是格妮薇儿,后来一位仙舟朋友根据这本名,又给我起了个地道的仙舟名字。”桂乃芬用关怀的眼神扫了眼错愕的星,示意她无需多言,我都懂。
“桂、乃、芬,桂为嘉木,乃者是也,芬即芳香,是不是好听又好记?”
星沉默了一会儿:“素裳?”
“哎!莫非这位小姐姐也认识我的闺蜜裳裳?”桂乃芬双目惊喜。
星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啊是啊我和素裳也是好朋友来着,心说我跟素裳心连心,素裳和我动脑筋。
这种有文化底蕴的名字真的是素裳能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