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看热闹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冯菊花,还真得这么治一治,去年我男人过生日,饭刚端上桌,人都没坐下,她就带着孩子来了,一顿胡吃海塞,我们连口汤都没喝到。”
“可不是,她三个闺女,有样学样,看我闺女头花好看,竟然上手就抢,头皮现在还缺一块头发。。。”
“更可怕的是,他男人管不住她,这才送走几天啊,怎么又回来了。。。”
等到人群议论得差不多后,也就一一散去。
江嫦看着依旧睡得香甜的三个小崽儿,心中软软的。
仿佛刚才是一场梦一般,假若那个飞过来的孩子她没接住。。。
姚二芳和老寡妇手脚麻利地收拾残局。
董老太手里端着一盘地三鲜走过来,道:
“本来送个菜来,竟然看了这样大的一场戏,实在精彩。”
老寡妇冷哼一声,端着被冯菊花污染过的水煮牛肉要进屋。
江嫦大方从董老太手里接过地三鲜,道:
“可多谢您了,一会儿您带点我们做的香肠回去,也尝尝我们老家的菜。”
董老太本来肉疼的表情,立马喜上眉梢:
“那感情好,这里的人不吃猪肉,外头买不到,炊事班里养的猪,啃嗤瘪肚的长肥了,也得等过年才能吃上一回。。。”
江嫦眼瞧着老寡妇眼见就要水煮牛肉端进厨房,连忙道:
“大娘,那里头没准儿有冯菊花的鼻涕和口水呐。”
老寡妇迈出去的脚顿时收回来,转弯,走到黄毛几个饭盆跟前儿。
“过来,今天吃肉。”老寡妇对着溜达回来的两只狗使唤道。
她将牛肉片挑出来,放在盆里,口中念叨:
“老婆子我都舍不得吃,全给你们喽。。。”
黄毛和白毛:你糊弄谁呢?有本事你先吃一口给我瞧瞧。。。
姚二芳看着狗盆里的肉,气道:
“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好好的一盘菜,让她给糟蹋了。”
石头和毛豆三兄妹也气得哭唧唧,“我们一口都没有吃。。。”
可能不管是人还是狗,都是护食的,黄毛和黑毛看有人惦记,就顾不得怀疑老寡妇,大快朵颐起来。
等到桌子收拾好,几个人才围桌子坐下,江嫦好奇地问:
“她咋这么勇猛的?”
董老太和姚二芳都是第一批来的家属,略微知道一些去年的事儿。
“据说前年有次连队拉练,遇到雪崩,他男人提前发现端倪,鸣枪报信,让连队的人躲过雪崩。。。”
江嫦听的眉头直皱。
鸣枪报信,是给人报信,还是给雪崩报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