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准备去邻居家把公鸡先抓回来,我觉得有趣,也想跟着去看看。老爸老妈在家做剩下的准备工作,弟弟则被叫去完成作业。
我和爷爷翻过小山丘,差不多用5分钟就走到了对方家门口。
爷爷喊了一声,只见一个年龄比爷爷还大的老爷爷蹒跚着走出屋子。
小时候上学经常见这位老人在地里、田里劳作,他身体不好但勤奋肯干,前世今生,已经十来年未见他了,现在看去竟也和印象中差距不大。
说起来,两家还有点沾亲带故的,按辈分我也应该叫他爷爷。他和儿女们分了家,也没有住在一起。我向他问好,他也认出了我,忙问我现在在哪里读书,成绩怎么样,我谦虚的回应,他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啊!巴拉巴拉巴拉。”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也没有细问。
老爷爷给爷爷指了指预订给我们家的公鸡,爷爷便走进鸡圈,帮忙一起抓鸡。公鸡被吓得到处乱跑乱飞,拴在不远处的狗也被吓得乱跳,这场景,用“鸡飞狗跳”这个词来形容简直太形象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把公鸡抓住。捆绑好上了秤,哟~还挺重,足足八斤三两,爷爷按照市价把现金给了老爷爷,爷爷便提着绑好的公鸡,我们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老爸老妈已经把其他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公鸡回家。
杀鸡和收拾的过程,在过年前的准备中,无疑是一项既考验技巧又需要一些勇气的家务活。
爷爷套上一件旧围裙,手里紧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与决绝。他提起地上被绑好的鸡,抓住了鸡的翅膀,将其按在地上。鸡在他的手中发出惊恐的咯咯声,翅膀扑腾着,试图挣脱束缚。
爷爷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刀割向鸡的喉咙。瞬间,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手和地面。然后迅速将鸡倒挂起来,让鲜血流入准备好的碗中。整个过程,我的心都是提溜着的,时而看着,时而又不敢继续看。
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收拾,收拾由老爸来做。
老爸先将鸡身上的羽毛一根根拔掉,这个过程需要耐心和细心,以免留下毛根。拔完毛后,他开始剖解鸡身,用刀轻轻划开鸡皮,露出里面的内脏。
他先是用手轻轻地将鸡心、鸡肝等器官与周围的脂肪和血管分离,这些内脏色泽鲜艳,散发着淡淡的腥香,它们会是餐桌上的另一道美味。
接着,他开始处理鸡肠。
鸡肠细长而曲折,需要格外小心。他先将鸡肠放入清水中,用手轻轻搓洗,去除表面的污垢和杂质。然后,他用剪刀把鸡肠剪成差不多五厘米一段,先冲洗,再用细直的棍子把鸡肠翻过来,再次冲洗干净。多次的冲洗,翻来覆去的清洗,确保鸡肠足够干净。
处理完鸡肠后,他开始收拾鸡胗。
鸡胗质地坚韧,表面覆盖着一层黄色的薄膜。他用手轻轻撕去这层薄膜,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质。接着,他用刀将鸡胗切成片状,留待烹饪。
随着最后一片内脏被取出,鸡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待下锅烹饪。
至此,今天的准备工作也就基本完成了。
看过了血腥的场景,心里有点堵得慌,自顾自的愣了好一会神。
待回过神来,已经快四点了。我下午没有其他的安排,见弟弟还在写作业,也拿出了自已的作业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