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一个箱底里有一份文书一样的东西。
江瑟抽出来看,看着这份看起来像是信件的东西。
那人说自己在北平一切安好,还问了她母亲在谢家的近况,跟谢家人是否相处和谐。
江瑟看的眉头紧锁。
反复看了好几遍,只能从这份信件得到两个信息,从北平寄过来的,一个男人写的。
他们江家的人跟北平的人有联系么?
江瑟想起来了,曾经小姨去过北平,回来之后终日板着一张脸,做事也变得焦虑起来。
北平?
她的目光看着最后盖着的那个红色印子。
“流白……字流白……”
她对北平形势不太了解,自然不清楚谁的字叫流白,也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江瑟看了看,收进怀中。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些什么。
“姑娘,不好了,督军身旁的副官带着人围住了这里,你赶紧从后面走!”
林妈慌慌张张跑到江瑟房间,拉着她往后边走去。
可是等她们看到后面窗外站着拿着枪的官兵时,霎时顿住。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林妈十分焦急。
“林妈,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江瑟问。
“不知谁跟督军说,你就是那个姨太太,督军立马派人过来查了。”
江瑟闻言眉头紧紧皱起,一个姨太太,老督军真的是疯了要这样兴师动众?
这时大门猛的被踹开来,几个人走进来,为首那人一身深蓝军装,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在江瑟身上,微微一笑,“这位可是督军跑丢的那个姨太太?”
林妈把江瑟挡在身后,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江瑟心里一暖,林妈跟她非亲非故,却还这样护着她。
那人笑了笑,“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江瑟站在林妈身后,露出一个脑袋,“你们是什么人?”
“督军让我过来请你回府,姨太太,这一次这么多人看着,你跑不掉的。”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是姨太太?”江瑟眨眨眼,不解的问。
“知道就是知道。”那人显然不想跟江瑟废话,一招手,身后的人就朝江瑟走去。
“你们不准动我,我是秦靳佑的人。”江瑟怒道,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水杯掷到地上。
“哐啷……”一声,水杯四分五裂。
副官扫了地上躺着的碎玻璃片一眼,又抬眸看向江瑟,脸上满是阴沉,“姨太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督军只要你这个人回去,活着还是死的,就看你安不安分了。”
说完他手中的枪咔嚓一声上膛,对准江瑟。
林妈忙道,“有话好说,不要动枪。”
她额间满是汗水。
江瑟在这样的环境下,却十分镇定,手握成拳,看来装疯卖傻也不行了。
但如果进了督军府,她还能活着出来吗?
“张副官,你胆子真大,居然敢动我的人。”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低沉,冷冽,透着男人的从容傲慢。
副官转头看过去,只见门外亮光处,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走进来,身上大衣随着他的走路晃动,眉眼隐在光晕中,瞧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