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张庆想着的时候,云秌也一直看着张庆,见张庆一直无视着自已,云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拍了拍惊堂木。
“砰!”
惊堂木的巨响,让张庆回过神来,这县令好不识趣,本来他正想着起劲呢,这县令竟然打断他!
他看向高堂上,结果这一看就给张庆看傻了。
张庆:“?”
不是他那么大的一个县令呢?怎么突然变成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了?
他仔细看了看云秌,发现这家伙虽然长比自已差一点,但他和县令一点也不像,也不像是县令的儿子或者县令返老还童啊?
正当张庆心中揣测云秌的身份时,云秌却显得毫不在意,只是以一种严肃的公务态度询问:“张庆,你被指控强占朱洪柱的土地,此事可有其事?”
听到这个问题,张庆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绝无此事,我本想合法购买朱洪柱的土地,交易银两已付,谁知他却出尔反尔,声称不卖了,实在是岂有此理!”
朱洪柱闻言,顿时情绪激动,面颊因愤怒而泛起一抹绯红,他挥舞着手臂,怒指张庆道:“你胡言乱语!俺什么时候答应卖地于你?你什么时候交付分文?”
朱洪柱的愤慨与张庆那副冷眼旁观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尽管同为人类,此刻的他们却宛若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云秌的内心涌起一丝明悟,他终于理解为何皇兄总是念念不忘要改革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不公与病态。
面对双方各执一词的局面,云秌并未急于做出裁决,而是凝视张庆,再次确认道:“你确信你已经将银子交给了朱洪柱,并且双方已经就土地买卖达成一致了吗?”
张庆在云秌的注视下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云秌转向朱洪柱,同样沉声问道:“你确定你没有接受张庆的银两,也没有同意出售你的土地?”
朱洪柱毫不犹豫地激烈点头,表情坚定。
云秌听罢两人的回答,轻轻点头,随即铿锵有力地拍击惊堂木宣布:“既然如此,苏降星,立刻带人搜查朱洪柱的住所,看能否找到所谓的银子和地契。”
“遵命!”苏降星回应一声,迅速行动起来。
直到此时,张庆才真正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县令身边竟有一位女护卫,她虽非倾国倾城,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令人眼前一亮。
正当张庆心思电转,考虑如何向这位少年提出索取这位女子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云秌命令搜查朱洪柱的家。
张庆愣住了:“。。。”
难道不应该只是走个过场吗?怎么真的去搜查了?难道不能直接判定那贫民有罪,何必浪费他的时间?
然而,在他准备开口质疑时,云秌那锐利的目光一瞥过来,不知怎的,张庆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让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异议。
紧接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怒火,恼恨自已竟然会被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震慑住。
“你。。。”张庆刚欲发作,质问云秌为何浪费他的时间,但云秌却再次冷静地拍了拍惊堂木,语气冰冷而权威地说道:
“本王已经下令取证,若在朱家搜得银两,自然与你无关。现在,给本王安静些,明白吗?”
几乎是一瞬间,张庆本来一腔怒火,就如同进了冰窖一般,立刻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