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居高临下的睨视着王文德,眼中无丝毫波澜,只令:“刑部员外郎王坤,无诏拘捕大南郡主,所犯欺君之罪,就地斩杀。”
话落的一瞬间,王文德还来不及害怕求饶,就被沈墨提头斩杀!
鲜血喷溅了一地,全被沈墨一身挡住,没有一滴沾染到南羲。
围观百姓捂眼的捂眼,眼前血腥一幕,有的甚至吓得腿软尿了裤子!
南羲没有回头,却似乎已经看到了身后的景象,面色不加动容,王文德自作自受,谁也救不了。
“侯爷,也是刑部下的令。”长穆从王文德身上搜出了一张纸令,上头写着请郡主前往问话,有刑部的落章。
能下这样的令,想来刑部是有些证据的。
苏辞只是看了眼,对南羲拱手道:“此事关乎国事,臣劳请郡主随臣到刑部录供。”
“好。”南羲应下,有的事情能解释清楚,还是解释的好。
苏辞的马车有些高,也没有踏凳,她倒是有些难以登上马车。
还未走近,便似乎有人比她先意识到了这一点,长穆在马车旁跪伏,意思是让她踩着他的背上去。
跟着一块来的甘棠行露扶着她上了马车,大部分的力道都是借着行露甘棠的搀扶,不曾力踩底下之人。
长穆倒也不是头一回被踩了,从前是被十二公主踩了一回,相比起来,郡主蜻蜓点水,仿佛只是被人用手触。
而十二公主,因他小时候同公主有些误会,每次公主都恨不得踩死他。
车轮滚动,苏辞一路随行,南羲坐在极其宽敞的马车中,思绪却有些乱。
苏辞的一切行为,总是令她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此人冷漠不可亲近。
想来都只是按照规矩,是她多心。
马车外,长穆行走缓慢,硬是拉拖到了随后而行的沈墨身边。
笑嘻嘻的说道:“沈哥哥,你看咱们侯爷,像不像在娶媳妇?”
自从从什么嘴里知道侯爷和郡主小时候有渊源时,他便总觉得侯爷对这个郡主是有意思的。
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但很多事儿侯爷从前,可是从来不会做的。
就连皇家的十二公主侯爷都是疏远的对待。
方才郡主的丫鬟跑来说刑部拿人的事,瞧着侯爷面色虽无太大波动,可实际上,比那郡主的丫鬟还着急。
今日郡主受辱,侯爷让他们斩杀了刑部员外郎王坤,便是给郡主立威。
原本是应该送给京兆府处理的,再怎么样也得明年秋后问斩。
沈墨倒是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前头,心中竟有些认同长穆的说法。
但还是冷声:“你若再胡言,无需王爷下令,我便斩了你!”
事关郡主名声,更何况郡主心里是毫无侯爷的,不然怎么能同李家二公主定亲?
如今退亲了,郡主也没曾想到过他家侯爷。
“切!”长穆有些不屑,冷哼一声,便快步远离了这个丝毫不解风情的沈墨。
他可不想侯爷跟将军一样落个终身孤独,虽不见得侯爷喜欢郡主,可侯爷对这个郡主肯定是不厌恶的。
往后再由他从中调和,定能促成一段佳话。
想着便走至马车另一侧,正好侯爷瞧不见他,而这边跟着郡主的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
行露怔了怔,赶紧低声恭敬应道:“奴婢行露。”
“行露……”长穆喃喃,名字倒还挺好听的。
在行露有些狐疑的目光下,他低笑:“行露姑娘,你觉得我家侯爷如何?”
行露:“……”
这叫她如何回答?思忖片刻才微笑应声:“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她脑中只想到了这个评价,记得以前这话是郡主用来评价王爷的,她是实在不知说什么,又怕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