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不可!”南羲也是怕这鹰隼伤人,情急之下只得轻声呵斥。
话音落,那鹰隼果然是稍微冷静了些,没有再向前的意思,但更没有退下的意思!
同时,原本面无波澜的苏辞目光倏地落在了那个看起来清光如月的少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闻肃杀之气。
抱着匣子的长穆惊愕得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那鹰和人。
郡主方才不是在叫侯爷,而是叫这畜牲为阿辞!
侯爷幼时小名便叫阿辞,是家中长辈才可称呼的,苏辞是侯爷的名,虽说侯爷同别的男子不一样,并未取字。
虽郡主是君可直呼其名,但用在一畜牲身上,便是辱骂侯爷!
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鹰隼居然对郡主如此言听计从,比那老驯鹰人在世时更胜。
南羲自是察觉到了二人目光,忽地想到苏侯爷便是叫苏辞,一时也明白二人为何如此看她。
怪她先前不知,竟出了此等纰漏!
就在长穆以为侯爷会把这位郡主赶出去时,却听见了一声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
“从前它倒是没有名字,臣代阿辞谢过郡主。”
南羲看向苏辞,却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自是无心,解释便好:“它来时我不知是苏侯爷的爱兽,想着既是有主之鸟,定然有一日离我而去,便取名为阿辞,为不辞而别之意。”
这一番解释,倒是说得通,为缓和气氛,长穆走上前,对着侯爷将匣子奉上。
苏辞只手接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温润,像是一块经过风霜雨雪的白玉,愈发坚韧。
瞧着匣子落到了苏辞手中,鹰隼虽激动,但面对苏辞却又有些怯弱地往后退了退。
轻打开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三颗格外脆弱的生命。
男人目光顺势落至那鹰隼身上。
这一眼,南羲只觉得在苏辞身上看见了一股十分沉重的杀伐之气,只是被那双眸子凌冽地轻扫一眼,便觉一把利剑已直逼脖颈。
她不明白苏辞现下何意,此人总是如同藏在云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良久,苏辞沉沉开口:“郡主,臣有一不情之请。”
“侯爷明示。”
“臣近来无暇顾及阿辞,可否劳烦郡主替臣养些时日?若郡主同意,臣愿为郡主分债务之忧。”
苏辞的确是知道她如今最需要什么,但她所需要的,并不是钱财,而是梁妈妈勾结钱庄图郡主府之财的证据。
大抵是知她所想,长穆在得了苏辞示意后,对她行礼说道:“郡主,这京城之中有一快玉钱庄,专坑蒙外地游商,以至游商欠下巨债倾家荡产,昨日属下有所查,那日上门讨债的几个钱庄,都同快玉钱庄来往密切,想是郡主受了这些小人欺瞒诓骗。”
快玉钱庄?她倒是从未听说过。
苏辞道:“若是郡主应臣之请,臣定为郡主查清此事真相。”
话落,南羲并未急着同意,转而低眸,似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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