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羲将字条递给了行露,自己继续把玩着新得的檀木手串。
行露只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察觉这里面不对,她也知道郡主不可能没察觉出来,遂问:“郡主如何答复?”
“自然是,如贤贵妃所愿。”
挑了个好日子,南羲再次进了宫,她最近进宫的次数频繁,倒是无人敢说什么。
南羲被太监带到了养心殿中,这次难得见到南温严没批改折子,反而是颇有闲情逸致地在赏画。
“阿羲,你过来看看,这是丞相献给朕的灵猴献寿图,这画工精湛,颇有意境。”南温严向南羲招着手,此时此刻,二人倒是如平常家的兄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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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羲只是瞧了两眼,便说道:“王渊大师的真迹,丞相倒是有心了。”
“是啊。”南温严心里头高兴,看向南羲问道:“阿羲今日来见朕,可是有什么事儿?”
“臣妹听闻皇后娘娘病重,太子又被禁足,陛下登基还不足一年,本就朝局动荡,如今后宫没人坐镇,更是不稳了,皇兄也该早立新后才是。”南羲没有绕弯子,直言直语。
这一回,二人谈话倒是没有把刘德才给支出去,反而让其在旁边伺候着。
刘德才听到南羲说的那些话暗自咋舌,这样的话,也只有长郡主这么一个女子敢直言了。
“你也劝朕废后?”南温严方才高兴的脸色瞬间沉了三分。
南羲:“臣妹不是劝皇兄废后,而是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太子失德,乃是中宫失职。”
南温严眯着眸子打量着南羲,语气阴沉:“南羲,朕觉得你的手伸得太长了些。”
闻言,南羲先是一愣,脸色也随之凝滞,她忙下跪,刘德才也将头低得更下去了些。
“臣妹不明白,皇兄此话何意。”
南温严坐了下来,语气冷淡:“贤皇贵妃跟朕说,你强行塞了个奶娘进宫,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南羲承认了下来,又为自己辩解:“臣妹得知贤贵妃娘娘在寻乳母,臣妹住在宫外,理应帮忙。”
“看来长郡主对朕的儿子,十分上心。”南温严的语气平平,可任谁也看得出这是动怒了,只等着随时发作。
南羲低着头,说:“臣妹是其姑母,自然上心,也为陛下分忧。”
砰的一声!
南羲被掀翻的砚台吓了一跳。
南温严怒道:“为朕分忧?朕看你是想与朕的后宫勾结,好为你自己谋利!”
“臣妹不敢。”
“你不敢?”南温严冷笑出声,可看着南羲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副畏惧他的样子,终究是放软了些语气,“这些日子,是朕太纵容你了。”
“长郡主禁足府中,非朕旨意,不得出自己的院子。”
“皇兄!”南羲惊愕的抬起头来,而此时南温严已经没有再看她,反而向她背过了身去。
南温严:“刘德才,让人送长郡主出宫。”
被提及的刘德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显然是被方才的事给震慑到了,他道:“是。”说着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南羲,“长郡主,请吧。”
“皇兄……臣妹知错了,求皇兄饶了臣妹这一次吧。”南羲眼中起了泪影,语气更是委屈。
南温严背对着她,依旧没有开口,显然是没有要饶过她的意思。
刘德才怕待会儿一发不可收拾,赶紧道:“长郡主,您就别再惹陛下生气了,跟奴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