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也不知道,那人神秘得很,草民也只见过他一面,还是隔着屏风见的,平日里都是书信往来,看完就销毁了。”李峰说的还算真诚。
苏辞思索一瞬,接着问:“此事,可与你兄长有关?”
“兄长?”李峰自然知道苏辞说的人是伯爵爷李围,顿时摇头,说道:“草民是瞒着兄长出来做生意的,只求王爷不要将此事告知兄长!兄长若是知晓……”
“私挖国矿,你李家脱不了责任。”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不干兄长的事啊王爷!”
见没什么可问的了,沈墨示意侍卫将李峰带下去关押!
而李峰依旧叫喊着,“此事不关我草民兄长……”
沈墨看向苏辞,说道:“王爷这次查到的矿地与之前暗中查探的比起来,当真一个庞然大物,一个渺小如尘,之前查到的那几家小型的矿坊也不可能炼制这么多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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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今都查到的,想来便是书信上说的矿地一切如旧。”
听了沈墨所言,苏辞没有言语,他还要留下查那断腿之人,沐慎和所说的许长生下落不明,在当地人眼里,此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他也只能在漠州守株待兔。
苏辞:“宜州离京城不过十日路程,传信陛下,陛下自会交给他人处理。”
这对南温严来说,也是一次给自己人立功的机会,便看南温严如何去用了。
沈墨闻言,应了声是,却迟迟没有下去准备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但说无妨。”苏辞自然看出沈墨有话要说。
沈墨踌躇不决,最后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掀起衣角跪地:“幺儿国与李峰勾结,但幺儿国王子并无不臣之心,王爷可否留王子一条性命?”
沈墨自幼便同幺儿国王子交好,甚至他也是出自幺儿国之人,幺儿国内政争斗,他本该死了,是幺儿国王子救了他的命,并把他交给苏大将军,才有了如今的安稳。
沈墨知道,幺儿国的不臣之心,苏辞不可能会放过,所以他只想求苏辞饶王子一命。
“你可知何为斩草除根?”苏辞没有答应,也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
斩草不除根,必定留下祸患,沈墨明白,苏辞不会给大南留下潜在威胁。
见此,沈墨也不再多说,“属下明白。”
虽然求情不成,沈墨心底并没有怨恨,他理解自己的主子,他的小恩小怨,比不得一个国家。
就在沈墨失落之时,苏辞突然道:“幺儿国,该换个国王了。”
沈墨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幺儿国若是换了国王大臣,国政便与从前大不相同了,这样一来,幺儿国王子性命无忧,也能灭了那些人不安分的心。
一连两日过去,京城下了一场春雨,连窗外的海棠都发了绿意,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南羲打量着窗外春雨,失了神,杨万宁的死,导致她断了许多线索,铁血营的事更是再无从查证。
她想从武王这个人身上找些线索,可查了这么多日子,只知道武王勾结外邦谋反,便没有多余的消息!
而最新的消息,便是沐慎和身边的白九,白九和余富的相似,绝对不是偶然!可又让人一时间无从下手。
两方都与铁血营有关联。
想到这里,手中的鹰令被她握得更紧了些。
武王被抄家,而她住的府邸,便是曾经的武王府,忽然间,她想到了一句话,口中喃喃而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过言,武王余孽!
“郡主?您说什么?”行露一直在南羲身边伺候着,忽然听南羲开口,倒是没听真切。
南羲没有回答行露,手里把玩着鹰令,指腹在凹凸不平的纹路上来回摩擦。
最终,有些躁动不安的手提停了下来,她对行露道:“你去把桂花叫来。”
“是。”行露没有问缘由,应下后便赶紧出了房门。
当桂花跟着行露进来时,南羲正倚暖椅闭目养神,二人走到了跟前,南羲才缓缓睁开眼睛,不等二人说话,南羲便疑惑的看向行露,“怎的去了这么久?”
“回郡主的话,奴婢去寻桂花时,正好遇见了小公子,小公子说丢了东西,奴婢便帮着找了一会儿。”
“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