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淮临走前,还是留了个心眼,眼神示意狱卒在旁边守着。
才有动作,便听见身后传来南羲的声音:“柳大人把这些狱卒都带下去吧,屋小人多,实在闷得慌。”
这个理由柳明淮自不好拒绝,也知道拒绝了南羲还有别的说辞,索性应承了下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女娃娃如何处理这事。
现在刑部的人都已远去,整个审讯室中只有南羲,李京,凌剑三人。
显然都是自己人。
李京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他对南羲询问:“长郡主……臣还有救否?”
显然,这件事情李京是不确定的,希望得到南羲的一句承诺,好让心中安定。
南羲轻笑,说话语气平淡:“你若是同我说实话,或许我还能救你。”
“这……”李京不解,询问:“长郡主此言何意?”
李京认为自己并没有隐瞒南羲,实在不明白南羲何出此言,更是不懂其中深意。
南羲倒也耐心,解释道:“我在得知你出事后,便先让人查过,除夕之夜,你本是打算不出门的,可你夫人瞧见你见了个陌生人,随即你便去了外头的酒行买酒,之后一夜不归。”
听到这些,李京眼里的迷茫更甚,难道不是长郡主派人来说让他买好兵部尚书喜欢的酒,去虹桥附近假装偶遇兵部尚书吗?
怎的长郡主如今还这般问他?
难不成是怪他方才说谎?
可方才有刑部的人在,他怎能将实情说出来?
见李京不说话,南羲继续说着:“你素来不爱酒,那夜寒冷,有热菜暖榻,你何必亲自冒着寒风去打酒喝?打的还是杨万宁素日里最爱的梨花酿?”
“长郡主,臣冤枉啊!”
随着李京将实情给道了出来,南羲的眉心发紧,只觉得这件事情可比她想的还要复杂许多。
南羲:“我并没有派人去寻你做此事。”
“什么?”李京一听此言,心头震惊之余也想到了什么,连道:“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
而南羲没有说话,她在思忖,这件事究竟是谁要害李京!
“长郡主,长郡主!”李京起身在南羲面前跪了下来,满脸泪痕地望着南羲:“臣自知命不久矣,臣恳请长郡主救臣妻女性命!”
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他的女儿也不可能再是皇后了,可只要保得一条性命便足矣!
南羲没有应承,冷声:“我会查清楚的,你且安心,这些日子,你断不可认罪。”
“这……”李京心里头对南羲也没什么信心。
南羲:“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让皇后之位有变动便可。”
闻言,李京激动的心情稍有平复,他被凌剑扶了起来。
再次坐下后,被南羲问话:“既然酒是你打的,你也喝了,酒中怎会有毒?”
这事李京自己其实也想不明白,思来想去,仔细回忆起了那日。
过了良久,李京犹犹豫豫地说道:“那日有一倒酒的伙计弄坏了杨大人的酒盏,后那伙计给杨兄换了酒盏。”
这件事只是当日一件非常普通的小事,让人极其容易忽略。
南羲问:“你可知道那伙计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