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通缉令如雪花般铺满街头巷尾,上面赫然印着崇礼、林云和月亮三人的画像。
李云飞家西北角有处废旧的小院,周围的墙壁斑驳而破败。
大门紧闭,门上的油漆剥落,铰链生涩,院子里杂草丛生,与破碎的砖石相互交错,让人几乎无法下脚。
昔日精心照料的花园如今一片荒芜,只有几株顽强的植物还在挣扎求生。
房屋的窗户破碎不堪,被尘埃和蛛网占据。屋顶的瓦片也有多处破损,露出了里面的椽木。
屋内更是一片狼藉,墙壁剥落,地面布满灰尘,曾经的家具被随意丢弃,散落在各个角落。
躲在废旧小院的崇礼,正焦虑不安地等待着消息。
当李云飞匆匆赶来,告诉他林云和月亮也遭通缉的时候,崇礼情绪瞬间失控,他猛地一掌拍在屋内唯一的方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险些翻倒在地。
他瞪大双眼,满脸怒气地质问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是我恳请林云兄弟和月亮姑娘一同上山剿灭匪徒,为何现在官府不仅要查封道医馆,还要通缉他们二人!这岂不是冤枉好人吗?
"
李云飞见状,迅速伸手端起自已放在方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杯子,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刚刚越狱逃脱,通缉令才发出不到半个时辰,道医馆便已空无一人。在外人看来,你们之间若无勾结,怎会如此巧合?
"
听到这里,崇礼气得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反驳道:
"什么勾结?我们都是清白之人,受上级命令前去剿匪,如今却莫名其妙成了'土匪头子',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可言!
"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心中充满了委屈与不甘,他可以接受自已被冤枉,耐心等待城主查清事实,但是他不能接受朋友被自已牵连。
“云飞,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能够替我沉冤昭雪!事到如今,到底要怎样去做啊?”
崇礼像是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一般,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起来,他瞪大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李云飞,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言语间满是质问与急切之意。
李云飞见状连忙轻声安慰:“稍安勿躁!崇礼兄,你且放宽心便是。小弟既然已经答应过会全力相助于你,就必然不会食言。只不过当前局势尚未明朗,时机也未完全成熟罢了。还望崇礼兄能够稍作忍耐,暂且在此静心等待一段时间。待到合适的机会来临之际,小弟定当倾尽所能,助你洗清冤屈!”
崇礼听闻后沉默不语,默默地重新坐回椅子上,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仍然流露出他内心尚未平复的激动情绪。
李云飞见状安慰道:“崇礼兄,请放心吧!你就在此地安心等候,如果得到任何关于林云等人的确切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赶来告知你。”
话音刚落,李云飞便缓缓起身站立,表示自已需要先行离去:“时间紧迫,我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和猜忌。”
言罢,李云飞脚步匆匆地踏出小院门槛,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只剩下崇礼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目光空洞无神,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之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