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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未来（第1页）

“喔……如果这是在哥伦比亚的大都会，或者萨尔贡的中心城邦，我一定会告诉你这东西不值钱，然后把它拿走。”

从窗口射入的明媚阳光下，大祭司一只翅膀捏着单片镜举在眼前，弯下腰认真地观察那块“源石”。

“可惜这里是阿卡胡拉，没人对它感兴趣……不，别说这儿了，往外走个几百里也是一样。”

他全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鸟喙上方的鼻孔都没露出来，只有眼睛的位置是厚厚的玻璃片。克丘亚没见过这套防护服，但它对此也不感兴趣，只想等待一个结论。

“所以还是不值钱。”

大祭司放下镜片，双翅一摊。

“我不关心你们的价格。”克丘亚明显对此不感到满意，驳斥一句就追问了下去：“它就是源石吗？和病人死后的那些粉末一样？”

“不是。”大祭司用翅膀点点窗外：“区别可大了……算了，这么说也不对。能给你讲明白之前，我先问点问题吧：你找到这块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从石头上掰下来的？外面是不是还有一层石皮被你剥掉了？我看了一整圈，剥得还挺干净。”

“对，是这样。”克丘亚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才是源石。”

略微停顿了两秒让它消化这个答案，大祭司才继续说了下去：“说得更准确些……那才是一般人口中的‘源石’。你拿回来的这个呢，是固化源石结晶。理论上它们是一回事，但性质上区别大得就像活虫子和皇帝的宴席一样……算了我知道你不关心吃的。总之，我现在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了。”

“坏消息？”

尽管克丘亚没有为此露出什么表情，大祭司还是隔着面罩促狭地笑了两声，虽然这笑声传到防护外面只剩下闷闷的怪响。

“第一个，固化源石结晶相当稀有，正常来说上面会有一大片正常的源石矿、伴生矿物和起码上百米的土层，反正你别指望凭借咱们这些部落和那个早就没了开采价值的废矿能给你提供几块。”

克丘亚毫无反应，倒不如说它早就有了这种预感：“嗯。下一个。”

“你能不能失落点……算了算了。第二个，你是徒手剥的源石层对吧？恭喜你，你现在有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八的几率已经成为一个源石病人了！”

“嗯。”

直到这个时候，克丘亚的脸上和声音里依旧没有体现出任何情绪来。

“……就这？”

大祭司停顿了好几秒，干脆翅膀一展朝后倒了下去，把自己平摊在桌面上。

“嗯？”

“我感觉你的脸上好像写了‘就这’两个大字，忍不住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