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绝自然知道秦紫衣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政变发生,那受苦的就是江山百姓,而现在的皇帝虽然中庸,好歹他也不昏庸,能让大部分的百姓们过上好日子,本来贫民区早就被取缔了,但是皇帝几年前发了一道赦令,每年都发放大量的食物给贫民区,这也让贫民区的百姓不至于饿死。
而自己父亲,这几年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没少让秦义绝帮他铲除敌人,大多是朝廷里的大臣,大多的敌人都是由秦义绝率着家中是死士门客去杀死的,秦义绝虽然年纪和赵天佑相仿,但手上已经沾满了血。
“但他是我们的父亲。”秦义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话。
秦紫衣神色也沉重了起来:“哥,正因为他是我们的父亲,所以我们不能看他越走越远……”
秦义绝一时间无言以对,而赵天佑悄悄的离开了房间,毕竟接下来的对话是属于他们兄妹的,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唤醒秦义绝的良知。
正当赵天佑准备踏出大门的时候,秦紫衣突然说到:“天佑……你……”
赵天佑暮然回首。
“没,没什么,祝你幸福……等你喝喜酒的时候,可一定要叫我……”秦紫衣泛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然而微笑的背后却带了太多的哀愁。
有些话突然哽住了赵天佑的喉咙,他顿了一下:“谢谢……”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归去的途中,赵天佑心中百味交陈,他突然感觉很对不起秦紫衣,然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往往得靠大量的沉重,才能让他变得越来越成熟。
只是赵天佑在路上的时候,却看到远处花满楼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红色光柱,他心中咯噔了一下,顿时想起了一些事情,白天他杀死的那些鬼王宗子弟,怎么会放过花满楼这个好地方呢?花满楼里面的人,可是相当之多,若是在那里摆放阵法,那受牵连的人将无法用数字去计算。
没有犹豫,赵天佑立刻朝着花满楼跑去,果不其然,几乎整个花满楼,都被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赵天佑想进去,可是无形之间,已经有了一堵墙壁,将他狠狠的弹到了外面。
“我就猜想到,一定会有人在暗中作祟!”一个冷酷的声音在赵天佑的身后响起,赵天佑拔出双爪,朝后转身却发现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鬼王宗的人?!”赵天佑为之一惊,迅速进入了战斗的状态,但是在这名鬼王宗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不少握剑的人,一身的白色道袍,胸前还有一个圆形八卦!
逍遥山!
赵天佑呼吸随即沉重了起来,若是一个鬼王宗的弟子,他还能逃离,但遇到最擅长追杀的逍遥山弟子,那他跑路是不可能了。
“臭小子,你身法这般诡异,我的弟子们是不是你杀死的?”鬼王宗的弟子拿着一根鬼头法杖,逼近赵天佑。
赵天佑一阵冷笑:“你说那帮酒囊饭袋?死有余辜!”
“给我上!别杀了这小子,我要亲自折磨他!”鬼王宗大叫。
于是乎,一群逍遥山的弟子冲向了赵天佑,赵天佑看准其中一人,立刻施展神通,一记脆生生的崩拳在头一个人的身上炸响,随即那中招的人后退了好几步,将身后几个弟子都撞到在了地上。
“将军府的人?”鬼王宗大叫,他咬牙挥舞鬼头法杖,当着赵天佑的面门,就释放了一个阵法圆环,这个阵法让赵天佑眼前一亮。
“血沸阵法?原来步非烟是你杀死的!”赵天佑的眼睛通红,杀气盛起,一声怒嚎,化作一道流光杀向了这名鬼王宗。
这人正是摩崖!杀死步非烟的凶手。
然而摩崖的修为岂是赵天佑所及,摩崖随手又创造出一个阵法,那阵法恍若一阵风,吹响了赵天佑,赵天佑想用夜心爪挡开,却不曾想,那阵法圆环化作一道光晕缠住了赵天佑的左手,顷刻间这些光华变成了一层胶装的物体,将赵天佑的左手纠缠的不能动弹。
如此一来,赵天佑的战斗力就大大的打了折扣,他自知不是敌人的对手,立刻跑向一边,用爪刃撕碎了一个逍遥山弟子的身体,夺路而逃。
但摩崖岂会放过到嘴边的肥肉,他心中很清楚,能学会崩拳的人,定然是赵家十分重要的人,而他看到赵天佑年轻的岁数,立刻判定了赵天佑的身份,对于一个可以做人质要挟他人的重要任务,摩崖无论如何都不打算轻易放手。
一边赵天佑在拼命逃跑,而摩崖却死命的追,身边还有大量的逍遥山弟子,犹如一条长龙般,赵天佑心道不好,立刻启动了隐匿之术,但因为今天使用了太多次的术法,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他索性一头扎进了路边的一条河流里,消失不见!
摩崖大惊失色:“快,给我围住周围的所有河流,不要让这赵家的小子逃跑了!”
众人围城了一个圈,将河里到处都布下了法阵,恰恰赵天佑抓住这机会,索性保持隐身状态,上了岸,当其他人还在水中搜索赵天佑的身影时,赵天佑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当他来到将军府的时候十分狼狈,没想到静寂方丈已经等候在大门口了,当赵天佑走过去,方丈就道:“活着回来了?”静寂大师一眼就看到了赵天佑身上的异样。
赵天佑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师……”
静寂大师默不作声的将手放在了赵天佑的左手上,那阵法封印立刻就消散了:“老衲曾经算过,你如果去为步非烟报仇,那你活下来的几率不足三成,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只是现在你的父母,已经气懵了,你自己去看吧,老衲不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