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紧吗?”
安安不安的问。
宋嘉仪没有回答,只是极其缓慢的摇了摇头。
从她有感知的那一刻起,她就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还有什么重要的了。
没有感觉,才能继续在当下的轨迹上,朝前走。
“那我又为什么会受伤?”
她沉默了许久,安安以为她不打算开口了,冷不丁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
终究还是想知道么。
安安的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与其说是不清楚,不如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安安又默默叹了口气:“好薛小姐受伤没几天,顾筠然团队的那名工作人员纠结再三,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后来顾筠然来找你,你就出事了,从酒店四楼的阳台掉了下去。”
“你在马德里接受了将近一个月的治疗,期间一直昏迷不醒,后来宋董就把你转到了洛杉矶的西达赛奈医院进行治疗,一直到几个月前,你苏醒为止。”
“什么意思?”
宋嘉仪直直望着安安:“难道你是说,我当时发生的事故不是意外?你是想说我受伤跟顾筠然不无关系?”
安安摇头:“并不是这个意思,顾筠然和你掉下去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但是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似乎又不是完全没关系。”
“什么意思?”
宋嘉仪脸上再一次露出了迷惘的神色,她被安安绕晕了。
提起当年,安安就忍不住面色发暗,自己毕竟站在加害者的一方,没有什么脸面。
“顾筠然当时来酒店找你,虽然和你起了冲突,但当时我也在场,你掉下去这件事情和他并没有关系,因为他走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
“但是顾筠然走后不久,你就将我也遣出了房间,随后不久就出事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警察局自然会调查,为了搞清楚你是不是因为口角争执想不开……才跳下去的,所以他也只是到警局做了笔录配合调查,就回去了。”
宋嘉仪愣了一下:“想不开?为什么?”
安安端起汽水喝了一口:“因为顾筠然当时和你起了争执,还所以警察才会推测——”
她吞吞吐吐,神色颇为犹豫,眼睛余光瞟到宋嘉仪并无不适,当下也不再隐瞒,直接道:“他们说按照推测,你应该是自己跳下去的。”
宋嘉仪右手轻轻扶额,这倒是有些意外的说辞。
“为什么这么说?顾筠然到底说了什么,可以让……我气到自杀?”
安安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无奈:“顾筠然当时和你在酒店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还说了一句很过分的话。”
“什么话?”
宋嘉仪神色微讶。
安安抬起头,仰望头顶明晃晃的水晶吊灯:“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女人!哪怕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你!”
说实话,当她听到顾筠然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畅快淋漓。
脑海中无数次浮现宋嘉仪在肇事现场一脸得意的表情,配上顾筠然这句话真是分毫不差。
宋嘉仪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