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生气地用手点着胡千的胸前,说:“比喻!比喻!这是比喻!鹅城个个都是孙守义!”
“明白!他是要鼓动百姓跟您作对!”胡千再次在黄四郎的提醒下,明白过来。
“他们一共鼓动了多少人?”黄四郎隔着柱子问胡千。
“就他们四个。”胡千抱着柱子,朝着大门外望去,回答道。
“不能吧?一个都没跟着?”黄四郎不可置信地看着胡千问。
胡千往门口张望了半天,才迟疑地道:“还有五十——只鹅。”
黄四郎“哈哈”大笑,“那一共就是五十四只鹅来打碉楼了?”
“对!”
“打!打够!让他打个够!给他们点儿援军。放五百只鹅出去,帮帮他们。一共五百五十四只,打!”黄四郎得意地说。
“明白!明日午时官兵一到,给他来个瓮中捉鹅!”
黄府大道铁门内,白鹅飞舞,呼啦啦地跑出了一大群的白鹅。
朝着大门开枪的麻匪兄弟们,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张牧之,老四道:“大哥,鹅。”
【666!还真放五百只鹅啊!黄四郎也真够闲的。】
【有钱人的乐趣,咱不懂。】
【以现在大鹅的价格来算,这五百只鹅都得好几万啊!】
【别忘了,杀了五任县长的他,就赚了八百万,这还不算上他自已抢自已的八成烟土,仔细算算就知道他有多少钱了,这几万块钱,在他眼里啥也不是啊!】
【他这才叫诛心吧!拿大鹅来侮辱张牧之。】
【大鹅:我们做错了什么,就要打死我们。】
……
“黄四郎是欺负我们人少。”老七生气地说。
“那我一枪一个,两枪三个,全把他们干掉!”老五手持双枪,瞄准浩浩荡荡的鹅群,就要开火。
“停!鹅又不是黄四郎。让他们玩会儿。”张牧之制止。
“大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老七着急地冲张牧之道。
“错!离南墙还差这么多的时候,回头。”张牧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段距离。
“已经这么多了。”老七无奈地说。
“又错了!等老三回来,才差这么多。”张牧之解释。
静夜。
鹅城小广场的剿匪高台上,
“咔嚓”两声,插在罗马柱上的最后两把万民伞,也径直坠落。
枪声淅淅沥沥如秋雨,黄府的铁门,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张牧之和老四老五窝在黄府门前的竹林中,
老四提醒道:“大哥,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