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也愕然道:“然后啥?”
唐韵失声道:“你不是准备解来替朕披上吗!”
陈言一呆:“为啥?”
唐韵:“……”
原来竟是她想错了,这家伙根本是个不解风情之人!
陈言没看到她一脸黑线一般,望了望江水,道:“夜深易凉,又是多日赶路,皇上想来也疲累了,还是先回舱安寝吧。好好休息一晚,暖和暖和,别真受凉了。”
唐韵绷着脸,一转身,往船楼而去。
现在她不想跟他说话!
大周号第二日晌午时,便到了宣武军的辖段。
陈言派了个军士上岸,跟宣武军通报了消息后,便直接驱船继续前行。黄昏时,大周号到了预定的支流口,没有犹豫,直接折向进入那条支流水道,正式进入大晋和大夏夹缝间,顺流而下。
陈言直接让人在船楼顶上挂上大周国旗,迎风飘扬的旗帜清清楚楚的一个“周”字让两岸的人都能清楚看到。
唐韵在三楼的哨室内,望着左右两岸,很快便看到岸旁有人影时隐时现。
不用问,那是大晋和大夏军的哨探,此刻肯定已经发觉了他们这艘大船的存在。
“奇怪了,当初那艘大楚的刺客船究竟是如何通过这条水道的?”她喃喃地道。
这条支流比滇江窄了不少,但也有四五十丈,每过一段,两边都会有延伸向晋、夏境内的水道口,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水道口内必定藏着两边的船只。
只要有未知的船舶敢进入这条水道,两边军船随时可能出来截击。
但大楚那刺客船竟然安全通过了这里。
而且,事后襄王没有找着那船,不知道那船上的刺客们是不是已经返回了大楚。
“这条大河上,没有拉起拦江链锁,皇上可知为何?”一旁的陈言不答反问。
“为何?”唐韵确实不知道,她擅陆战而不精水战,这些方面只能虚心求教。
拦江链锁她当然知道,大周国内的主要水道,只要驻有官军的,都会设置拦江链锁,两端系在岸上的大石墎上。
这是一种极为有效的阻拦手段,平时让链锁沉在河底,以免影响船只通行,但遇到要截击敌船或者封锁河道时,就会将那手臂粗的长长铁链拉直,横拦在河道上,使得船只无法通行。
“因为无论是大晋还是大夏想要弄一根拦江链锁,都必须要对方那边同意。”陈言从容道,“但晋、夏两国关系不佳,相互忌惮,怎会这样合作呢?”
“有些道理,但这与刺客船有何关系?”唐韵疑惑道。
“同样的道理,设若有一艘不明的船只忽然进入这大河,晋、夏两边是不可能向另一国询问,这船是不是你们的呀?”陈言解释道,“所以两国只能猜测,那船是对方的船只,提高警惕,却不敢贸然行事。”
“为何不是两国都以为那是敌国的船,所以同时出动军船截击?”唐韵不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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