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走过去询问情况,一个老大爷愤愤道:“介驴踢的车站,要索不许人进出,干嘛卖票让来捏?介不是坑人嘛?”
旁边有人附和:“可不是咋地!刚才俺们转了一圈,所有门都关着,就进来前那个站台通道开着,可列车员也不知跑哪去了,一个活物都没见着!挺大个车站,整的跟悬疑片赛得。”
“哎,你们说,会不会真像那个神经病说的那样,这里是疫区,都给封锁了?”
“怎么可能呢!你信那个神经病、还是信政府?”
“政府。。。没说这里有情况啊?网也连不上,信号也断了,想找个人问问也找不着,你们说咋办?”
“要不走回去?”
“你脑子被驴踢了?没吃没喝的走回去?我可走不动。只要撬开这门,我出去就租个车去,你们谁跟我拼车?”
“我不回去,我是给儿子看孩子来的,等出去找着信号,就给我儿子打电话,他有车,能来接我。”
“这锁不好开?我试试吧。”方妙等的不耐烦,挤开满头大汗的撬锁男,捧着锁头三下五除二就捅开了,顿时,周围人看她的眼光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方妙也不在乎,同撬锁男合力推开安检机,玻璃门打开一个斜角,蹭出去后再把障碍物推走,后面的人就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刚下午三点,车站广场上一片昏暗,一幅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
逃出车站的乘客们,呆愣愣的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上,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一阵旋风卷过,几张破纸片被扬起,在半空旋转飘落。
方妙捞到一张,拿到眼前细看,。。。狂躁症。。。无药。。。眼白变红。。。颜色越深越丧失理智。。。
撬锁男捡到纸片上的字也是断断续续的——液体交换感染、避免暴露伤口、尽快进入官方掩蔽所、远离红眼。。。
果然有变故。
方妙二话不说,拔腿就朝街道一侧奔去。后面传来几声呼喊,方妙也不理,只管朝着一辆小黄车跑。
刷不了码,方妙用意识力触手破坏车锁,又掏出罗盘输入灵气,再度确认了前进的方向。
后面的人还没有从一连串的打击中缓过劲来,还在鸡一嘴鸭一嘴的争执。
撬锁男反应快,追着方妙跑过来,也学方妙破坏车锁,骑上后一阵猛蹬,逐渐追上方妙。
“大妹子你等等我!”
方妙不理。
“你要去哪儿?这里你熟不?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找警察叔叔吧?”
还警察叔叔?方妙瞥一眼撬锁男那头黑白相间的发色,怕是警察得喊撬锁男一声叔叔了。
许久不骑自行车,真是哪哪都别扭。骑电动车习惯了,俩脚平放一扭把就行,现在居然要自己蹬,方妙心里一万个不痛快。
撬锁男像是赖上方妙,一边骑车一边话痨:“。。。大妹子你人美手艺好,撬锁嘎嘎溜。。。咱们找地方喝一杯吧?。。。你是去撬金库不?带我一个呗!”
方妙忍无可忍,一个急刹,脚尖点地,看向撬锁男。
撬锁男双脚蹬地,屁股离座,小黄车像玩具一样提了起来,前轮在旋风里不停转动。
姿势还挺帅,方妙酸溜溜的评价。腿长就是有优势啊。
路旁刚好是一家杂货店,烟酒冷饮,百货五金,应有尽有。方妙指挥撬锁男去撬锁,自己则是偷偷拿出罗盘修正路线。从大哥家捡来的毛发不剩多少了,三次之内必须找到他,不然后面毛发消耗光了,就只能大海里捞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