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普通白水蛋的曾经都窥视完了,记录的差不多了。
余子清才翻到新乾皇这一页。
他伸出一只手,抵在这张脸的眉心,目中泛起月光,激烈的情绪波动率先传来。
那些翻腾的迷雾,像是水墨画一样慢慢汇聚,慢慢清晰了起来。
从出生开始,这段记忆的主角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生母,被奶娘照顾着。
每天的一切,都被详细记录下来。
从三岁开始,每天都会面对一大堆老师,教授他各种东西,或者说,灌输各种东西。
从文字到礼仪,再到修行,再到观念……
正儿八经的卷到死,压抑的喘不过一口气来,只有卷过了其他皇子,才能进行下一步。
这一切似乎看起来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比较森严压抑的皇室皇子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
森严的宫城里,明亮的灯火照亮了大殿,一个面带畏惧的孩童,一板一眼的行礼,而后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叩首。
“儿臣叩见父皇。”
那明亮的光辉之下,看不清面容的老乾皇,端坐在那里,语气冷冽。
“立你为太子如何?”
“儿臣……儿臣……”
“大声点。”
“儿臣……不敢……”孩童都快哭出来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老乾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的孩童浑身冷汗,跪的双腿都开始疼起来的时候,才缓缓道。
“你是最适合当太子的,只是想要当这个太子,就要付出代价。
想要当这个乾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多儿子里,天赋最好的不是你,但只有你最适合。
要成大事,总是要有牺牲的。
我的太子,你记住了。
你要是承受不住,就证明你不是这块料。
你也会步了你那些哥哥的后尘。”
孩童懵懵懂懂,却听明白了“我的太子”这四个字,听懂了那些哥哥。
他只是偶尔听说过的,已经夭折的哥哥们。
他不敢拒绝,只能叩首谢恩。
然后过了没几天,乾皇身边的一个老内侍,引着太子离开了宫城。
太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就见到了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的人。
看到了祭坛,看到了一张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各种刀具。
他被引导着学习祭祀,学习一些东西。
直到有一天,祭祀真正的开始了。
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笑的很是邪气,也有些残忍的家伙,手持一把小刀,来到了他身边。
“殿下,你可一定要顶住了,顶不住,或者出错了,会死的。
我倒是不介意你失败,亲手剥了大乾的皇子,可是难得的体验,我也想多来几次。”
太子赤身被束缚住身体,他的意识非常清醒,清醒着被人一点一点的剥掉了整张脸,而后是全身的皮肤。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这片诡异的祭坛。
太子有些浑浑噩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