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一脸卖惨的模样,道:“大人,咱要找靠山肯定得找个大靠山嘛。而且乡里那些亭长啊、里正什么的,一个个心狠腹黑,贪婪的不行,平常就时常欺负我们家。”
“原本我也想要找啬夫大人或游徼大人,但一想,如果能够得薛大人的垂青,我还抱他们大腿干什么?专心抱紧薛大人的大腿,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马屁拍的是又响又香,让薛祖平满面红光。
“嗯,林小子你这点想法好,很拎得清,那你到底求我何事?”
林寒嘿嘿道:“其实小人就是想请求大人给我在乡里谋个一官半职的,有了这个名份,以后也不至于再受那帮人欺负了不是?”
“更何况,那样的话,属下在大人手下做事,不是更加名正言顺了吗?”
薛祖平摸着胡子听着话,也在默默思索着,倒是身旁的管乘风倒是很开了口。
“林寒,那个欺负你的亭长叫什么名字?我记得在你们黄丰村边上那个村有个亭长叫张富贵的,该不会是他吧?”
林寒心中一跳,看来管乘风猜到了。
但他也只能装做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苦笑着点头:“正是他。张富贵确实颇为贪婪了些,平日里鱼肉乡里百姓也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管乘风冷笑一声,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寒。
“如果我要告诉你,这个张富贵是我的大舅哥呢?”
林寒愣了一下,继续装出丝毫不知情的模样。
“啊?这这这……”
时表现得不知所措一般,结结巴巴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在卡了一会儿之后才道:“管大人,我我我……我真不知道他是您的大舅哥,要早知道如此,我哪儿还……”
不待林寒说完,管乘风却呵呵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这个张富贵我也看他不爽,要不是仗着我这层关系,他能当个鬼的亭长。他鱼肉乡里的事,我早有耳闻。”
“而且,他也不是我正房的兄长,只是我一个小妾的哥哥罢了。前段时间还来找过我,给我送好处,想让我再给他升一升呢,被我压下了。”
林寒一愣,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薛祖平,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说话了,于是干脆闭嘴。
薛祖平倒是心思通透,扫了管乘风一眼,道:“乘风,你的意思是把张富贵的这个亭长之位给林寒坐?”
管乘风点点头:“正是此意。把张富贵撸了吧,也省得以后再给我惹麻烦,我给他擦屁股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来见他就烦得很。”
薛祖平顿时一阵低估。
“我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宝林乡的游徼之位给林寒呢,毕竟,亭长这职位太小了点儿,说是我薛祖平的人,那也太名不正言不顺了。”
林寒心头一喜,身旁霍山却道:“大人,要当游徼,除了要有身份背景之外,多少还是得有点阅历或者成绩才行的。毕竟,到了这个程度,盯着这个位置的可不有不少,咱们那些亲朋故友,或是其他一些有名势的大地主老爷们,哪个不是眼巴巴盯着的。”
“没有点儿成绩,他们那边,不好交差啊!”
管乘风笑道:“确实也是这个理。”
听着几人演双簧,林寒自然不可能戳穿。
县令虽只是个小九品芝麻官,可那是对体制内来说的。
在他治下这些根本不算正式体制内的啬夫、游徼啥的,想要任命,基本就是一句话的事。
无非是哪家给的好处多点,哪家权势大点用哪家的人罢了。
这时,薛祖平说道:“林寒啊,你还是先把馒头店和造纸厂顺利运营起来再说。游徼的位置嘛,晚一些吧。等你弄出点儿成绩来,老夫也好再提拔你,这亭长之职,你暂时先干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