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安静的小院内,陆羽正在练剑。
他演练的正是天星剑法。
乍看之下,剑势上的威力并不如何惊人,只是一招一式之间衔接得很完美,看起来赏心悦目,宛如行云流水。
但如果是熟悉这套剑法的人看到,恐怕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因为陆羽竟然是在倒着施展这套剑法。
这完全违背了正常行气规律,这样胡乱施展是会受到真气反噬的,轻则心浮气躁、力不从心,重则走火入魔、修为尽毁。
然而陆羽却仿佛没事人一样。
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一切正是因为陆羽体内的九朵红莲气旋。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钻研,陆羽已经能够将九朵气旋分开控制,使其有快有慢,这样一来在出招时,就可以将内气控制得更加精准。
别人只是一心一用,最多一心二用,而他却是一心九用。
即便是同一招剑法,在陆羽手上使出,或许要比别人多出数十种变化,令对手防不胜防。
一套天星剑法施展完毕。
陆羽发觉自己对于这套剑法的领悟又深入了几分。
这时,老管家陆远山走了进来。
“少爷,陆田传回消息说,管事们基本上都已经到定安城了,每个人都带着不少的护卫,看样子都是来者不善。”
陆羽点了点头,神色如常。
“好的,我知道了。”
陆远山看起来却忧心忡忡。
“另外,窦长河也到了,是开着黑龙号回来的!”
“黑龙号?”陆羽眉毛一扬,“他开黑龙号回来干嘛?莫非他还顺路运了一船矿石回来不成?”
“黑龙号上……是一百名玄甲卫。”
陆远山的语气颇为凝重,显然是觉得这件事相当棘手。
陆羽却笑了起来:“呵,他真是好大的排场!这是要故意跟向我示威吗?”
陆远山娓娓说道:“虞山矿场历来竞争激烈,三爷不在之后,更是经历了不少的血雨腥风,但这反而刺激矿场的武备发展,这几年矿场的武备一年强过一年,窦长河在虞山矿场,俨然成了一个土皇帝。”
“依我看来,窦长河此举向少爷示威只是其一,更重要是向整个陆家示威。若是下个月四郡会武我们三房表现不力,说不定矿场就要交割出去了,窦长河是要陆家不敢轻视他,到时无论是谁接手虞山矿场,他都可以继续做他的土皇帝。”
陆羽点头表示赞同。
玄甲卫是父亲在世时创立,专门用来保护矿场的守卫,每个人都是一身玄甲全副武装,战力惊人,如果不是为了向整个陆家示威,窦长河完全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少爷,不如……还是暂缓此事吧……反正少爷的修炼天赋已经恢复,只要假以时日,终归能够东山再起。”
陆羽摇了摇头:“四伯,我们没有退路。”
如果退了这一步,整个三房都会分崩离析。
没有了三房这个平台,陆羽又该从哪里获取修炼的资源?
“可是……窦长河这次来势汹汹,只怕难以撄其锋芒啊!”
陆羽面上浮起一抹狠色。
“狭路相逢勇者胜,谁输谁赢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