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蔡筳顾忌龙胎抬了抬手,还是有旁的人刻意照顾,皇帝都是不能去质问你家到底贪没贪的,难不成不贪还成了错处了吗?
你的皇后不干净就以为所有妃嫔不干净吗?
再说魏才人那个人,轻了多想,重了多想。不轻不重刚刚好说不定还要多想。
看着秦家的作为,皇帝也没有后悔查贪。这个时候爆出来已经晚了,再迟些,皇后不废也算废了。
他可以有很多妃嫔,可以有喜欢的女人,但他不会废后,即不能,也不愿…………
阿朝已经有好几日没见到皇上了。
她和别的妃嫔一样都“犯了错”,乖乖禁足就好了。
皇后就可怜了一点,脱簪请罪,就在勤政殿外跪着,不为秦家求情,不为自己申辩。
只求皇帝可以依法惩治母家罪人,再治她管束不力以及失察之罪。
皇后这一跪,行宫外准备上弹劾的御史又把折子收起来了。
皇后认罪了就好…………
皇帝确实没管她,就让皇后这么跪着,然后乐华公主就来扶了。
其他宗室没敢来,不是谁都有这个份量的。
贺驸马是个老实的,这次也被摘出去了,所以乐华公主来得光明正大。
谦淑妃知道后恨不得飞过来,这些天已经有传言皇帝有意立大皇子为储,所以压制皇后是要为她们铺路了。
苍天可见,皇帝要是有这个意思就怪了。现在她可不敢惹陛下疑心,让皇后娘娘不快。
没有人希望皇后被重罚,起码后妃们对这个宽和待下,公正严明的皇后是满意的。要是换一个………换哪一个都没这个好啊。
皇后没跪到半个时辰,外面苏府的国公爷就收到消息了。
此时他正躺在摇椅上惬意品茗,一下一下地摇着,好不自在。
闻言轻扣着竹椅笑道:“皇后这是在演苦肉计呢,随她去吧。替我写个折子进去,替秦家也求个情。”
苏世子应了声是,准备退下,又听见父亲漫不经心地问:“宸妃娘娘可还好啊?”
苏世子恭敬道:“她母亲言说她一切都好,陛下也颇为眷顾。”
苏国公抿了口茶,笑眯眯道:“听说她祖母和二婶冒犯了宸妃娘娘,我替周氏向你这个国丈赔不是了。”
苏世子立即跪下道:“父亲是要诛儿子的心啊,月团儿小孩子不懂事,家里人都是为她好,有点言语冲突就是正常,再让她母亲和姐姐好好教教,父亲何至于此?”
苏国公扫他一眼,脸上笑意未变。
“她是宸妃,是主子娘娘,就算是她的父亲,也该敬着的。你也别说什么再教教她,能教的家里也都教了,学地多未必是好事,学得少也未必是坏事。她是苏家的女儿,也是皇帝的妃嫔。苏家教不了她的,就让皇帝教她吧。老大啊………别把孩子都雕刻成了一个样子………。”
说完起身去花房,去看他最得意的那盆兰花了。
……………
阿朝得到消息有些晚了,其实是皇帝的其他女人动作太快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和皇后的利益都是对立的,此消彼长。
阿朝从碧桃口中听说后就赶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外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圈,最前面的皇后一袭素衣,披散着头发。
反正流程就是先低着头劝娘娘保重身体,陛下定然会秉公云云………,再说娘娘如何贤德云云………。
皇后不起来,那就陪着一起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