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斯看着裴青月猖狂的模样,哈哈大笑道:“你觉得你在这里动了我,你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在我的手上,有皇室传下来的死士,他们无影无踪,但是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你们若是敢动我,不仅你要死,你们要死,还有你们牵连的所有的人,都得死。”
这些话并不能够震慑到裴青月,满不在乎的把玩着手中的枪,却也没有准备下手,只是不再继续掩盖对于艾伦斯的仇恨。
“这么说,你是要放弃你女儿了?”
“再次声明,你女儿的情况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我说的要帮你救出她,也是真的。只不过现在事与愿违,但是你要把账算到我的头上,那我枪里的子弹也绝不会失手。”
双方现在算是真的撕破了脸,艾伦斯对于女儿的情况还是有些顾虑,否则现在就该动手了。
他不知道皇室内部有多少人,被祁砚和裴青月的势力所渗透,如果贸然做出决定,很有可能会一败涂地。
艾伦斯目光阴戾的说道,“想要我赔命是绝不可能的,我的女儿一定会理解我的,害死她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些折磨她,拿她做筹码的人!”
涉及到皇室内部的问题,艾伦斯没有办法只顾及着女儿的安危,如果就这样让上一辈为他们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让,他将会成为皇室的耻辱。而这一份耻辱,是会记载在史书上,不停的流传下去。他绝对不可能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祁砚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求生欲,只可惜,艾伦斯一天不死,他和漾漾就要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皇室会卷土重来反扑,所以在祁砚看来,这个充满不确定因素的危险人一定要死。
艾伦斯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这是他罪有应得,一个人应该付出的代价,现在却好像扮演一个弱者,不可笑吗?
祁砚缓缓说道:“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卖惨装无辜,我只不过是把你的结局提前告诉你。拿他人的亲人来做筹码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你的女儿有一天也会变成如此。”
艾伦斯疯狂的笑道,“你们认为我冷血无情也好,怎么样都可以,总而言之,如果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是绝不可能的。”
如果他死了,他更无法保证女儿的安全,那么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宁可选择用接下来的生命为女儿复仇。
祁砚眯着眸子,其实早就想到艾伦斯是不会轻易答应这种要求的,但是当真实听到的时候,看一个加害者把自己说的像一个受害者,真的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
祁砚起身离开,“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继续谈的,关于你女儿的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艾伦斯内心十分纠结,他想要拦住将要离开的祁砚,却拿不出对付祁砚的筹码。
这个男人将妻子藏的严严实实的,除此之外,他人的生命根本就威胁不到祁砚。
见艾伦斯想要追上去,裴青月把手上的枪往茶几上一撂,“人都走了,还眼巴巴的盯着呢?”
“看来我这个合伙人在你眼里,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同样是来找艾伦斯合作,面对他,艾伦斯心眼极多,一到了祁砚,就是另外一副嘴脸。简直让裴青月作呕。
艾伦斯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眼神中很明显有一丝疑惑。
裴青月搭着两条修长的腿,“我都说了,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是一伙的我早就该跑了,不然留在这里等着你围殴啊?”
裴青月选择继续装下去,和祁砚打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为了增加自己话语中的可信度,裴青月还不忘说道,“他刚才给你弄来的那些关于你女儿的资料,我也可以弄到,杰森是我们共同的朋友,现在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帮你说服杰森放掉你的女儿。”
艾伦斯显然是不知道杰森已经被祁砚控制起来的事情,这里面有多少陷阱等着他,他是能够感觉到的,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裴青月担心艾伦斯不上钩,又故意说道,“我还是之前的要求,只图财,不图你的命。”
瓦解皇室的第一步就是要分割它的势力,这是必不可少的部分,只有在皇室势力让外界感到逐渐减弱唱衰的情况下,才是最好致命一击的时候。
艾伦斯在几番纠结之下答应了这场合作,“后天我就要见到我的女儿,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么我的耐心也会消失。”
裴青月:“行啊,你要效率,我要自由,别在我身上装那些没用的监视玩意,是为了有个心理安慰吗?真的很小儿科。”
被如此讽刺的艾伦斯压下心中的怒意,“只要裴公子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做的那些事情也根本妨碍不到你。”
一个落魄了这么多年的贵族公子,现在竟然还敢在他面前叫嚣,等到把女儿救出来之后,他会让裴青月为自己的嚣张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