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接过对自己已经有些盲目崇拜的李云鹤的香烟,深吸一口斜眼看了看高贺年冷哼出声。
“哼!”
“您不是已经鉴定为赝品了吗?”
这句话太扎心了,臊的高贺年老脸通红。
“小子,能好好说话不。”
“那个梅瓶款式做工都没问题,典型乾隆年间珐琅彩梅瓶的风格。”
“可珐琅填充物明显不对路,还有那个“天壹”的底款,根本就没有这个年号啊!”
陆飞冷笑道。
“谁告诉你底款就必须得是年号了?”
“它就不能是序号?”
高贺年一脸的懵逼。
“序号?”
“没听说过呀?”
“从来没见过底款出现序号的呀?”
“呵呵!”
“那是你孤陋寡闻,你们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官窑每设计一款新作品都要事先烧制几件或几十件样品,经过内务府和皇帝看过认可之后才可以烧制正品。”
“样品上不能出现年号,只能是序号。”
“那只梅瓶底款写的是“天壹”,意思就是天字第一号,懂了不。”
高贺年闻听懊悔不已,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秃头,陆飞说自己也了解。
可自己压根就没往样品上边想。
按照造办处制度,样品禁止流出必须销毁,市面上很难看得到。
反之,正因为市面上见不到才更加珍贵,就跟印错的钞票一个性质。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叫物以稀为贵。
想明白这是样品,珐琅彩填充物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乾隆时期,松石绿已经非常稀少几乎绝种,制作样品当然不会使用稀罕无比的松石绿了。
突然,高贺年感觉自己心口一阵刺痛。
我的如来佛祖观世音啊!
走宝了,走大宝了。
想想这样的稀世重宝在自己眼皮底下失之交臂,高贺年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小飞,能说说这件梅瓶的出处不?”
“呵呵!”
“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我说出来你受不了打击嗝屁翘了辫子,小爷我还得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