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狮一边往门口走去,路过梁氏身边的时候,眼睛微微瞥了一眼,便略带嫌弃的说;“快将你这一身的晦气换下来。”
说完,便冷声道:“雪儿,我们饭都还没吃完。”便径直出门去。
方雪琴跟在他身后,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悄声说道:“怎么,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姨娘也觉得接受不了么?当初怎么害的我母亲,又是怎么害的我?姨娘这么快就忘记了?”
梁氏直挺挺的把背给挺直了,仿佛这就是她最后的尊严。
“呵……”方雪琴轻笑一声,走了两步,做出要离开的阵势来。
随后却又温柔一笑,脸上绽放了一个极大的笑意:“今晚上我便去请王爷也加派一些人手过来,好叫姨娘端正的呆在府中。”
说罢,她便潇洒的离开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潇洒的,总是胜利者。
要是自己当初还是一个和上一世一样的小白兔,恐怕尸体早都在乱葬岗发霉发臭了。
“方雪琴!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方雪琴人还没做出门外,便被一个疯子一般的身影给扑了过来。
正是披头散发的方智姠。
方雪琴皱着眉头及时躲开了,一边闪身出了门外,对着门口的侍卫示意了一下,她便悠然自得的站在门口。
“妹妹,你这样子,要是叫旁人见了,可是未免要说我们方家出了个疯掉的小姐。”她用手淹着嘴,眼神里是十分的嫌弃。
方智姠手里拿着一跟棍子,头发像是疯子一般的披散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就是你!都是你害的!”
“你们在做什么!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方狮本就在院门口等着,听到声音了便走过来,看见方智姠是这样一幅混账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方智姠看见方狮,便哭的泣不成声,抽泣着说:“父亲,父亲。求求您,求求您别关着女儿了。女儿想出去,女儿想出门去。”
“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出门去叫人看笑话吗!”方狮气的脸更红了。
方雪琴似乎对她格外怜爱似的,心疼的走上前去,伸出手理了一缕她的头发过来,担忧的说:“是啊,妹妹,这头发都多久没有梳洗了?可是这敬淑阁院子里的丫鬟亏待了你?”
她手碰上去的一瞬间,方智姠却像极了一条发疯的疯狗,骤然漏出龇牙咧嘴的獠牙来。
却又似乎意识到了方狮在这里,她竟然瞬间就收敛了起来。
胡乱的把头发理了理,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地上,声音里带了些哭腔:“父亲,不是女儿不懂事。是越王……越王叫女儿明日出去,陪他一起挑选成亲之后府里要用到的东西。”
方狮皱着眉头:“越王叫你了?此事应当全部由他做决定就是了,为何要叫上你。”
方智姠听他的语气,这便是有希望了,便远远的叫了丫鬟:“你拿了信纸来给父亲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