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不耐烦的示意侍卫将她拉开,又拉过翠竹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偷人了呗,还能是怎么回事。”那妇人仗着自己有理,便开始口出狂言。
她一笑,脸上的横肉就挤在一起,一条一条的:“夫人,你既然是方夫人,肯定会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的吧!”
崔氏为她的粗俗和野蛮征服,翠竹也只顾着落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无奈问道:“你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妇人来了情绪,理直气壮讨伐到:“这可是你方家的仆人,翠竹!我丈夫是给你们家送菜的,叫张天心。比我小了不少,人呢也好看。就被你们家这丫鬟给瞧上了,自此以后,每月家中的银钱都被他拿去给这小贱人买了首饰。我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还不能吃上一顿饱饭!”
崔氏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她每月银钱已是有余,首饰衣裳亦是不缺,何须稀罕你那几两银子。”
妇人笑的得意:“她不满足啊!天天勾引我丈夫。不信你问问她,看看是不是昨儿才给她送了一个老鼠的金吊坠?”
翠竹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说不出一个字来。
妇人见她如此,笑的更猖狂了:“不说话,不说话就去你屋子里搜!看看有没有老鼠的金坠子!”
说着,她神色就有些扭曲,恨不得贴到她的脸上去:“你知道为了是老鼠的吗?因为我是属老鼠的,这金坠子,还是我母亲给的嫁妆。那黑心肝的,居然这也偷出来送给你了!”
崔氏脸山愈发的难看了,方家清白世家,都多久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了。
她语气严肃,问道:“当真有这样的事情?”
那妇人嘴巴一横,嘴角的一颗大痣便露在外头,显得格外恶心。
她正做出一副受了冤屈要讨个说法的样子。
翠竹突然跪下来,泪流不止,抽噎着说:“请夫人原谅。那张天心,分明骗奴婢未曾婚嫁。”
“呵!他骗你,他骗你你就信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贱货是怎么说谎的,没抓到就和别人的丈夫双宿双飞,要是被抓到了,你就是被骗的,可多无辜啊!”那妇人一开口,只怕是想要将口水给吐到翠竹脸上去。
此人话语只粗俗,在方家还未曾找得到像她一般说话的。
翠竹泪流不止,心里又觉得冤屈,感到辜负了崔氏的信任:“夫人,虽说奴婢是收了她几样东西,可却都是他强行塞给奴婢的。奴婢也一个未曾用过,都好好的收在了箱子里。”
“是这个箱子吗?”从门外走进来个娇小的人影,正是方雪琴。
她听到消息便急忙的赶过来了。
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后,里面不过是几个小小的坠子,还有几根银簪。
她不屑的笑了两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小玩意儿,竟然值得这位夫人如此吵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