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凌厉的看过去,这是个废物。
给梁氏当了这么久的走狗,就连一个把柄都没有握住,反倒是自己身上一堆把柄握在别人手上。
她神色冷厉;“赌博在前,杀害丫鬟在后,更是意图害我母亲的性命。本小姐将案宗写好,就将你这条狗命交给衙门处理。”
刘管家爬着过来,一旦送去衙门,这可就是死路一条。
他求饶到:“小姐,小姐,求求您,放过我……”
秦天一实在是不想听他嚎叫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有人将他拖了下去。
梁氏一块大石头落地,和方智姠对看一眼,两人便各自在眼底露出笑意。
她又关切的问道:“大小姐,今日妾身原本是来探望夫人,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说着,她看到了立在一旁的薛神医,心底就有些打鼓,说道:“想来有薛神医在这里,定然是没有问题了。”
方雪琴冷冷的看着她:“是,我的母亲和弟弟都没事,倒是让你们失望了。”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可都是期盼着夫人平安生子。”方智姠立马开口反驳。
“母亲出门前还好好的,和你在一起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落了红。薛神医,你来说说母亲是为何落红?”方雪琴实在是看不上她那副做作的姿态,冷声说。
薛神医当然配合了:“夫人是有郁结在心,恐怕是早上动了怒气,这才使得胎儿不稳。”
说罢,他语气温和:“还是希望大家平时都能多多用平和的语气说话,要是再次惹的夫人动怒,脉象错乱,后果可就难说了。”
两母女眼底都有些失望,要是这次这夫人能够流产的话,也就算是解决了她们内心的一根刺。
方智姠连连摆手:“姐姐可千万别误会了,之所以夫人会动怒,是……是我们聊起姐姐在外面的传言,夫人一时间生气,这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我的传言?什么传言?难道你是想说,母亲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不成?”方雪琴皱着眉头,母亲怎么可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传言就被气成这个样子。
方智姠畏畏缩缩,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看了秦天一一眼:“姐姐的传言……不太好听,妹妹还是不说了吧,免得惹了王爷和姐姐不高兴,又该是妹妹的过错了。”
方雪琴简直是被气的头疼是,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秦天一周身的气息更加冷了,就算别人不知道,他心中却也是清楚的很,今日那些所谓的谣言,都是方智姠给传出来的。
可偏偏对自己能言善辩的方雪琴,见到这样卑鄙无耻的招数,竟然变得哑口无言。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个欺软怕硬的女人,关键时刻,还不是得靠他出马。
高高昂着头,他冷声开口:“看来本王上次说的话,二小姐是又忘记了。律例抄好了吗?”
方智姠对他的表现有些意外,明明自己已经找人将方雪琴的名声给败坏成了那个样子,这王爷怎么还会向着她说话?
不,一定不会的。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弱柳扶风一般娇弱开口:“不知小女子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