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都尉,家中的粮食比其他人肯定要好一点,可是肉食难得,两个孩子也是特别的小心在意。
“文长,还想着走么?”看着夏侯蛭去忙活了,夏侯信和魏延两个人坐在了院子里,如果不是有着围墙阻挡,估计会很冷,只要看看院子外面不断摇曳的树枝就知道了。
“不知道,不过倒是你,怎么这么喜欢小孩子,那又为何不再成婚,生个一双儿女呢?”魏延看着刚刚夏侯信对孩子的那种温柔,也是说着。
“我还年轻,再说了,你也别岔开话题,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还走不走了?”夏侯信没有理会魏延的问题,还是问了过去。
“这,曹公的治下,都是这样么?”魏延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无论是在屯里面看到那些屯民的生活,还是屯田都尉这边的情况,都给了魏延许多的震撼。
“差不多都是这样吧,这些人也是还好点,如果没有实行屯田,他们估计就是流落山林,然后成为匪寇。若是有一天,天下真的平定了,把这田赋降下来,他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吧。”夏侯信也知道,眼下的屯田有些苛刻,这也是一直都被那些士人所抨击诟病。
“想不到一场黄巾之乱,居然会让天下变成这样,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景象。”魏延听了之后,也是一声叹息。
夏侯信听完了,也是不再多说什么,想要魏延能够真正的留下来,恐怕还需要更多的时日。如果真的留不下来呢?是动手?还是放他走?
带着这样的问题,两个人一夜无话,然后就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日一早,听着外面的响动,夏侯信和魏延也都起床了,在给水囊中续上了水之后就准备再次上路,临行前,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两条肉干塞给了夏侯蛭,还有几卷竹简也抵了过去。这一举动却也是让夏侯蛭感动万分。
夏侯蛭带着自己的婆娘看着夏侯信远去的背影,手中则是握着竹简。
“这位传言中的公子,却是有些不一样。”
“妾身也觉得不一样,初时感觉还以为是自恃身份,可是长了却还能与米儿和木儿玩的如此开心。”夫人拉着夏侯蛭回屋子,将竹简交给了两个孩子,嘱咐他们好生学习,便拿着工具出门一起劳作了。在屯区内,女人,也一样要劳作。
再走了三五日,夏侯信和魏延也就到了陆浑,得知了胡昭就在陆浑山,在谢过了路人之后,又拉着魏延朝着陆浑山走去。
也许是受到了胡昭的影响,陆浑山的人也都谦和有礼,许多人家的孩子,也能背诵几句论语诗经,这倒也是让夏侯信有些惊奇。只是魏延却是见怪不怪了。
“子义,当初马融郑玄他们住所周边,也是这副景象,胡昭既然是隐士大儒,那必然是能够影响到边上的人都,这次我跟着你一同出来,除了想要长长见识以外,也是想着能不能跟随一起在孔明先生门下一起学习,哪怕只是旁听也是好事。”魏延也是说着。
“好你个文长,这次终于露出尾巴了,这一路上,我还以为你是要在半路上直接走了。”夏侯信一听魏延说出了真实的目的,心里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以为魏延是要在半路上走了。
“子义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魏延也有些好奇。
“我还以为,当初鸿沟边上的那六七万人。。。。。。”一说起这个,夏侯信就有些低落了。
“子义,这事,司空选择的对,换做是我,我可能连张合高览那一万多人都不会还给他们,直接杀了了事。”魏延则是理所当然的说着,可能这就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的观念冲突了。
“再说了,我也不会为了这事而走,司空虽然狠辣了点,但是大公子人不错,他也帮我去求了一封荐书,只是最后能不能入孔明先生门下,却是要看各人的机缘了。”魏延也是拿出了包袱里面的书信。
“好你个文长,居然藏的这么深。”夏侯信觉得,自己又一次小瞧了古人了,在这些方面,自己似乎还不是对手,“今日你请客,我要大吃一顿。”
“好说,好说,其实,大公子让我过来,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让我看着你点。”魏延也是看了看夏侯信,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夏侯信完全就没有任何的架子,和自己相处起来也极为的平易近人,倒也觉得合适。不像那个曹真和曹丕,会端着架子,别人也许感觉不出来,可是自己却是能感觉到那一丝的高高在上。
两人吃过了饭,然后就来到了陆浑山脚下。当两人看到陆浑山下的规模的时候,心中也是震惊了一番,这哪里是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