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因为自己性子古怪,修习的又是身边弟子不同的刀法,在苍山派时凌霄子几乎没什么朋友,他一直以为这辈子或许也就这样了,便一门心思放在学武上,只身来到大昭寺内求教神通。
但如今,凌霄子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又有什么弦儿突然松动了。
阳光忽然变得不再那么刺眼,好像这天儿,也没那么热。
凌霄子神清气爽,甚至去挑水的路上都哼着小调儿脚步轻松。
……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啦!”
雁歌下山的步子奇快,每一节阶梯几乎都是蹦着走的,“寺里的和尚们整日都死气沉沉的,我真是不喜欢,也就那个苍山派的弟子人还有趣一点儿。”
“哼,我看你其实是想去山下吃好吃的吧,不过也是,那寺里的伙食当真是很一般。”
沈问嘴里衔着根路边折断的狗尾巴草,悠哉跟着往下走。
“这你也猜得到?”
顾浔舟有几分惊诧,对着沈问认真打量几眼,“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她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沈问有些好笑地如是评价。
“沈问!”
雁歌被说中后小脸一下子红起来,气愤地提着金灵曳反手转了个花,旋身就要刺向身后的沈问。
谁知沈问当即轻盈跃起,灵活地躲过她迅速刺来每一枪。
身如游龙,游刃有余。
一旁的安无岁似乎早就料到了雁歌会回头和他打闹,轻轻摇着头叹息一声,干脆自顾自加快步子,赶上走在最前边的顾浔舟。
顾浔舟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时不时还得回头看看沈问被扎死了没。
这一看,他咂摸出不太对劲。
“诶,病秧子,我怎么瞧着你这身法儿不像是氓北的功夫啊?”
顾浔舟皱着眉又看了两眼,停下步子问,“你这身法什么时候练得竟如此灵活了,这是什么轻功?”
“秘密。”
沈问故作神秘笑呵呵道。
“…切。”
爱说不说。
顾浔舟不屑于刨根问底,转身揽过安无岁的肩头继续往前走。
见根本摸不到沈问一根头发,雁歌气鼓鼓收起枪,朝他哼了一声,便跟上前边俩人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