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半夜哭闹,我不得不两边咯吱窝,一边夹一个将他们隔开,整宿整宿睡不安生。
带孩子真辛苦。
却莫名心甘情愿被奴役。
尽管我看不得他们的眉眼,内心深处无法控制的抗拒,可他们那声“妈妈”总能击中我最柔软的心窝,将我遏制的母爱天性泛滥出来,我没有办法对他们放任不管。
夜间,刚给星野换完尿布,拏云便又尿床了。
这一刻,我才感觉婶娘有多厉害,一个人带两个孩子,都不大喘气。
等忙完两个孩子,天就蒙蒙亮了。
电话铃声传来,我接听。
靳安清冷声音传来,“办妥了,你做好准备。”
我悚然精神,“这么快。”
他冷笑一声,“你如果跟纪凌修那个坑货一样,老子一枪毙了你。”
许是觉得我像个晕鸭子,他补充了一句,“因为你一个计划,我协调了四方势力。他们都是权力的核心人物,你若是掉链子,后果很严重。”
他语气异常冰冷,我如临大敌,“你既然愿意合作,说明我计划可行,不是么。”
“有什么需要我额外做的吗。”我低声。
“做你自己。”他淡淡,“多社交,多出门。”
适逢拏云闹夜哭了起来,靳安漫不经心笑了声,“你挺忙啊。”
我说,“一夜没睡,孩子不好带,折腾人。”
他沉默一瞬,挂了电话。
我将拏云抱进怀里轻哄,歪在床头将就着补了一会儿觉。早上八点多,被小方叫醒,两孩子又在床上打起来了。
小方抱开星野,这家伙跟弟弟争风吃醋起来,拳拳往弟弟头上打。
“微姐,那个爱国组织跟我联系了,感谢你的慷慨解囊,想约你见一面。”小方说,“他们资金紧张,收到你的转账,那个跟我对接的工作人员,热泪盈眶的。”
“不见了。”我抱着拏云往楼下走去,“告诉他们,心意我领了。”
“那个人挺有声望啊。”小方说,“你真不见见吗?”
“叫什么?”
“蔡肖生。”
我兀然止步,猛然回头,“谁?”
“蔡肖生呀!”
宁乾洲的恩师蔡肖生?这个人曾经可是爱国运动的领军人物!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渐渐退隐了,他不仅是宁乾洲的恩师,也是纪凌修父亲的老师。
这个人带出了很多出色人物。
“回他,我见!”我说,“随时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