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规不明所以,他感觉自从那少年报出字画价格后,萧暮雨的心情明显有些许不开心。
这是嫌家里的银子花不完吗?可他给了店家两千两银子,店家不收他又能怎样呢!
唐子规想想苏谨言数银子时自己的心情,不由得嘴角微翘。
还真是个怪人!
萧暮雨和唐子规离开祥林雅舍后,店前多为不识字画之人,不然先前也不会对祥林雅舍议论纷纷,此时留下无甚可看,相继离去。
即使有些识字画之人,也跟着离去了,实乃穷死是书生。何况,这年程,又有几个懂墨之人舍得花十两银子买一幅不能吃喝的字画呢?
那是富人的游戏,爱好也算不上,许多人在想,不知那两败家子在祥林雅舍花了多少冤枉钱买清高,装学识。
苏林守在店外,可耳朵时而关注着祥林雅舍内,两位金服公子走出祥林雅舍,他的心里可是有些惋惜的。
公子看来只会舞剑弄墨呀!这做买卖,公子的道行还差得远呢。
苏谨言待二人走后,他的心再次起涟漪,并非为了银子,而是令他没想到两个金人竟然如此博学多才,反观店门前这一帮指指点点之人。
怪不得北宋灭亡!
这样下去,南宋又能存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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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雅舍开张第一天,意料之外的收获,六百两银子的收入,对于苏谨言和管家苏林两人来说可谓是大发。
这十年的吃喝穿戴再也不愁了。这一天,再无客人进得店中,一连七天无人涉足,可,苏谨言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每日的生活就那样,看书、画画、练字、打坐,每一天都让管家苏林看店两个时辰,半年后,干脆让管家苏林当起祥林雅舍的掌柜的来。
这半年,萧暮雨和唐子规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苏谨言没有料到,可似乎也在意料之中,该买的字画已买,他们又无交际,还来祥林雅舍干嘛?公子闲得发慌吗?
这半年,店中又卖出过三幅字画,每幅十两,总共三十两。
苏林心里还真是闲得发慌,无聊至极。
而苏谨言觉得时间不够用,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练剑的时间同样变长。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苏谨言已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十六岁的青春正在向他招手,八尺高的身躯,经过两年的,脸上稚嫩之气已完全退去,脸型略显削长,不堪言笑,俊朗之中略带威严。
苏林是这么看的,苏谨言不再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书生,身上书生气退去,自带威信,脸上不怒自威。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立春已过,本应朔风回暖,可,天气仍寒,开封的天空飘起了雪花。
五九天时,寒雨裹着凛冽的疾风席卷整个京湖地区,雪花冻结,道路上的雨雪成冰。
道路打滑,甭说马车难行,天寒地冻,行人自也难走,故京湖官道上行人廖廖。
此等恶劣环境下,开封南城前宽广的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说来也怪,这辆马车不急不缓,行走在这样寒冻成冰的官道上竟然如走平地,不受天时影响。
守城门的士卒最不喜这种天寒地冻的时节,官道上行人稀少,几个时辰无人过城门,守城士卒乐于其见,早就走进了城门躲避风雪的屋子里围炉烤火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