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场挺安静的,可以说是沉寂。
就连旁边掌灯的小僧都有些懵。
妙光大师在这个圈子里的确算得上是知名大师了。
但凡是来西州临城旅游的,都会来留善寺上香参拜。
只不过有些事情是不能说透的,就算是妙光大师也只是隐晦地提点一下。
可即便只是隐晦地提点,也能够让人受益颇深。
妙光大师的名声也远扬到了其他城市。
这几十年过去,妙光大师坐镇留善寺,留善寺的香火也越来越旺。
他门下弟子不少,极其的受人尊敬。
可什么时候见到他对着一张符纸,就恭敬到唤前辈了?
能让妙光大师叫一声前辈,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小僧顶着小光脑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裴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头,看着妙光大师满目尊敬的样子,脑海里的某根弦“啪”的一下断掉了,耳朵嗡嗡作响。
裴孟之也惊讶万分,磕磕巴巴:“大师,您叫前辈?”
“是啊。”妙光大师捏了捏符纸,“前辈这符明显是一念间完成,由此可见前辈不仅手法熟练,天赋也极强。”
他双手合十,再拜:“晚辈苦修几十年,依然无法做到,惭愧啊。”
一旁的小僧更是震惊。
这个圈子的前辈晚辈之分讲究实力,并不是看年龄。
哪怕年近古稀,若是遇到年轻的大师,也要敬称一声前辈。
裴夫人脸僵着,声音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颤得厉害:“大师的意思是,这符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妙光大师将裴孟之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男施主面相凄苦,是早亡之兆,以前还能好运躲过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难避开,这符纸在关键时刻可以保他一命。”
裴孟之激动地点头:“对对对,她就是这么说的。”
“那大师,还有救吗?”裴夫人这下慌了,“我这儿子还有救吗?”
“夫人的儿子结了善缘,不必担忧。”妙光大师一针见血,“可夫人的情况就不是很好了,财运流失是小,身亡是大。”
裴夫人五雷轰顶,脸“唰”的一下惨白。
裴孟之追问:“大师,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两位施主,实在是抱歉。”妙光大师道了一声佛号,“贫僧学艺不精,两位施主寒邪缠身已久,恕贫僧无能。”
裴夫人不可置信:“连您也不行吗?”
“若能请师傅出山,或许还是可以的。”妙光大师摇头,“只可惜师傅上个世纪就云游四海去了,连贫僧这做徒弟的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顿了顿,他眼神锐利了几分:“但既然两位施主都有前辈相助,何必再来找贫僧?”
裴夫人勉强笑了下:“大师,这……”
她现下哪里还有脸说她不仅不信,还认为司扶倾是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