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值得!”傅玉成反手抓住她玉手激动道。
两人默默对视,情意绵绵。
望着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天赐轻咳一声,回身道:“安殿主、焦殿主、鲍殿主,三位留步,本尊想与傅少主单独说几句。”安正刚、焦兰芝、鲍蕊蕾忙躬身告退。
见天赐面色凝重地走来,傅玉成急道:“天赐兄,我义父怎么说?”
天赐负手道:“傅宫主说了,明日订婚,请我做个见证。”
“怎么会这样!”傅玉成惊道,“天赐兄是怎么说的?”
天赐摊手道:“我能怎么说?如今木已成舟,我只能祝福傅少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啊?”傅玉成惊慌道,“坏了,要通赔了!我得去见义父!”刚要疾步奔去,又回头嘱咐冰儿道:“等我消息,千万不要放弃!”
冰儿愁眉不展,欲言又止。
见傅玉成疾步奔去,天赐突然笑道:“傅少主,被人骗的滋味如何?”
傅玉成一惊,急忙回身,欣喜道:“天赐兄你……你真办成了?我义父怎么说的?”
“哈哈……”天赐笑道,“你拿请柬诳我的时候就该知道刁滑奸诈必有报应!若不是看在冰儿的面子上,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傅玉成急忙赔罪,强颜笑道:“我还不是为了冰儿,为了江湖正道,否则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欺骗天赐兄!这次蒙天赐兄出手相救,小弟感激不尽!日后我与冰儿喜结连理,定要请天赐兄做主婚!”
“别急!”天赐似笑非笑道,“傅少主高兴得太早了。宫主虽然答应回绝亲事,但也明说了你的婚事暂不考虑。看来傅宫主既不愿得罪八公山,也不愿得罪灵山,这是打算像傅少主一样左右逢源了!”
夕阳西下,傅玉成亲自入阁拜见。
傅清明盘膝坐在帘后蒲团上,依旧双目紧闭。
傅玉成单膝跪在帘外,一声不吭。不久帘内传来傅清明慵懒的声音:“玉成,你可知道为父为何答应回绝亲事?”傅玉成急道:“孩儿不知,请义父明示!”
“不知说明你没有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傅清明抑扬顿挫道,“上官甫真是眼光独到,竟然选择这样的人撬名门的墙角。此人表面恭顺韬晦,温文尔雅,实则杀伐果断,刚毅威猛。这样的人必能擎起一面大旗,令邪教闻风丧胆,令名门心惊胆寒。上官兄好生了得,竟能培养出这等人才,真是令人羡慕啊!”
“义父,”傅玉成迟疑道,“孩儿有一事不明,请义父解惑!既然您已经看出八公山有胜算,为何还要两边押注?”
傅清明幽幽道,“玉成,你想娶冰儿护法为妻?可惜,为时尚早!八公山虽有胜算,但灵山也不是吃素的,你们真以为能不费吹灰之力逼退名门吗?任何霸主之争都要经过一场殊死拼杀,直到一方屈膝臣服。现在名门实力尚在,天下格局未变,仅凭八公山、神龙教和逍遥阁之力根本不是名门敌手,也绝不可能撼动灵山根基!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韬光养晦,以待时变!”
“要等多久?”傅玉成疑惑道。
傅清明铿锵道:“若能休养生息一年,他们便能抗衡灵山;若能厉兵秣马三年,他们定能抗衡名门;若能韬光养晦五年,名门传檄可定!”
傅玉成急道:“若是半年之内名门先发制人,他们有几分胜算?”
傅清明叹气道:“这就是为父没有同意你们亲事的原因!名门不会坐以待毙,拱手让出江山,必会挑拨离间,先斩断八公山羽翼,再借力打力,削弱他们。如果这样还逼退不了天尊,他们便会穷凶极恶,撕下最后的伪装亲自下场。到那时,血雨腥风在所难免,灭门亡教弹指之间!义父不希望圣宫成为他人登山封禅后的残石瓦砾,更不希望你成为别人功成名就后的脚下枯骨,你明白吗?”
傅玉成虽然明白傅清明的良苦用心,但想到冰儿,又心有不忍道:“若八公山不敌,义父真要袖手旁观?”
“天下事皆如此!”傅清明斩钉截铁道,“义父如此,夏妙玄如此,上官甫也如此。如果天尊当真无力回天,谁也不可能飞蛾扑火,去给他陪葬!”
“不!”傅玉成心下暗道,“小主会!与其和心爱之人阴阳两隔,痛苦终生,不如同生共死,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