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将纸翻面,以炭笔在其上快速写道:
齐王不做人,卖天价煤!
爹劝世子应下了,本想到矿场见到煤在与他们讨价还价,实在不行装了煤就跑……
但大宝你既然决心要行动,爹这边就不好动作。
爹知道你要干啥……
闫老二顿住片刻,神情纠结,又下笔继续写道:
既拿定主意要做,就不要留尾巴!
多想想你大伯的行事……
闫老二又停了笔,想了想,又添上了自己。
和你爹的言传身教!
现在通信方便,咱们爷俩距离也近,你那头有啥事都和爹说说,别让爹惦着。
惆怅的老父亲目送九霄越飞越远,最终那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不见。
……
“小二!”二铁几乎是从驴子上摔下来的。
“二铁哥!慢慢说,找到他们了是不是?”闫玉逢大事有静气,此时十分沉稳,先让人摁着二铁喝了碗姜汤,暖和过来身子,才让他仔细道来。
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她盯上的人,想跑也跑不了。
“让你猜着了,那运煤的车队真是往北戎去的,我还依着你的话绕了个大圈子,远远就看到一支队伍,离得实在有些远,我又着急回来报信就没靠得太近,但我肯定,那些人就是从北戎的方向过来,还赶着牛羊。”二铁一口气说道。
“那个方向除了咱们关州就是北戎,要是给咱关州送的煤咱世子至于跑来一趟么?八成是和北戎交易没跑了。”闫玉明知故问:“二铁哥,北戎那边来人多不多?”
二铁仔细回忆道:“不少,很长一串。”
周围的人有些骚动。
闫玉扫了众人一眼,她没将民团的人都带出来,这次行动乃是优中选优。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民团逐渐在被小安村的人所影响。
而小安村人在即将面对北戎的第一反应是:
“二铁,先别管人,你和咱们说说,牛羊你看清没?多不多?够不够咱们这些人分的。”胡二问的相当认真,神情很是严肃。
同村人都跟着点头,看着二铁的目光透着熠熠的光。
二铁不愧也是小安村出身。
郑重说道:“各位叔伯,我都看清的,一大片羊,牛少些,具体多少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