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进来吧!”田夫人应道。
“师娘您起啦?没多歇会?”闫老二熟稔的往里走,将又一个盒子放在炕上,从里头往外端盘子碟子筷子。
“我就说嘛,大哥你不在屋里肯定是来了老师这,这不,我直接给饺子送过来了……”
闫老二心说:省得我师娘不够吃。
看吧,果然!
“这么多?”田夫人有些吃惊,闫怀文这么大的胃口?
“还有我的,忙活一早上,我也没吃呢,您这热闹,咱一起吃得了。”闫老二乐呵呵的说道。
“那我去给孩子们也喊来。”田夫人觉得她家这老头子保不齐要走,闫怀文多半也是,趁着这时候大家伙一起吃个全乎饭。
“孩子们一个比一个起的早,这饺子还是咱们一起包的,哈哈,师娘您别管旁人啦,快尝尝我这馅调的咋样。”闫老二给田夫人递过去一双筷子。
田夫人接过来,心里别提多暖和了。
“怀安你往这边坐,让他们说他们的去,咱俩一块吃。”田夫人瞅着她家老头子。
田大老爷:……
只好和自己的学生换了位置。
原本他和田夫人是坐在里头,闫怀文守礼,坐了炕沿,闫老二来后随着他哥坐了,现在一换,就成了田夫人和闫老二坐在炕桌里头,他和闫怀文坐在炕边边……
闫老二一边和师娘说着李雪梅和孩子的事,一边留意老师和大哥的谈话。
不留意也不行。
这俩人三两句就定了不等雪停,吃完饭就走……
房顶隐隐传来些响动。
田大老爷、田夫人、闫怀文同时抬头。
闫老二怕他们误会,赶忙解释:“没事没事,是咱家小二,怕房顶被雪压塌,上去清清雪。”
三个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
你这个当爹的,是如何做到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这般出人意外之事的?
“小二力气大不假,可她才多大,你怎么能让她干这个?房顶又高脚下又滑,多危险!”田夫人先不乐意了,说着话就要穿衣出去看看。
“我……”闫老二实冤。
他倒是想上,可他干不动啊!
他忙解释道:“没上去没上去,是我没说清楚,就支梯子从下头给雪扫下来,还有恒儿也在,扶着她呢。”他又小声道:“不是我不想上去,是那雪压了一夜,重的很,不好扫。”
闫怀文最先收回目光。
那就难怪了。
……
“大哥,你躲开点!”闫玉站在梯子上低头说道。
闫向恒不动,“小二你扫就是,我头脸都捂严实了。”
他得把着梯子,万不能离开。
虽然这个高度不是很高,比村里头训练场的大树还矮些,可这大雪天的,地上滑不说风还大,叫他松手躲雪,绝无可能。
闫玉劝不动,就只好不再顾及他。
先用木铲将房顶的积雪划成一块块。
距离近的雪都扒拉下来,接近房顶的位置,得将木铲斜插进雪层中,再用巧劲撬它下来。
闫玉包得像粽子一样,动作却是无比灵活。
兄妹两人清一块挪一个地方,清得十分小心。
田大老爷和田夫人张望了一会,见他们心里有谱,越来越熟练,便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