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一早告诉你今天酉时过来。干什么这个时间约别人,并且约宋慕之,你不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为你带发修行?”宋煜面色不悦,“很享受被男人众星拱月么。一天见几个?故意刺激我情绪是么。想刺激疯了我,在床上解决,你直说。”
“刺激你情绪又怎么样。见几个男人跟你没有关系。你很喜欢怀疑别人吗,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啊。我就喜欢被男人众星拱月。你管的着吗。”沈江姩说,“我没有想和你在床上解决,我是不想被你揪着去堕胎。”
“对,孤管不着。”宋煜眉心拧了拧,“你去吧,给他外婆看手臂。至于我这边呢,你父亲害了我娘,你全家好好的我一个没抓,我心里不苦,不需要人陪着,你去陪他,他外婆的手比我重要。”
沈江姩猛然心中揪起来,原来他希望有人陪陪他,嘴硬道:“你什么意思呀。你没抓是因为没证据吧。”
宋煜掷地有声,“我有证人。我没抓人是因为不想你流产当下丧父。一天内失去孩子和父亲。”
沈江姩突然心中闷闷一窒,随即细细密密的心疼起来,他为了她,可以暂缓对她父亲的恨意,但她仍在生气他不认孩子的事情,便道:“我父亲害了你母亲,你拿掉我孩子,可以一笔勾销么。”
“冤有头债有主。你是你,他是他。没人替得了他。”宋煜顿了顿,“在哪等你?肃王府外?”
“随便你。反正着急拿掉孩子的是你,不是我。”沈江姩冷声说。
“嗯。是我。”宋煜深深凝着她,“我是急着拿掉孩子。越快越好。”
“你没担当。”沈江姩被激怒了,“你不负责任。你弄出个小孩,光顾着身体舒服,但是不敢承认你把臣子的内妇弄怀孕了,你逃避责任!”
“你又懂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只知道发脾气。”宋煜寡淡清冷的性子,又被沈江姩刺激疯了,“我不负责任,我不会上赶着过来接你。我管你干什么,胎爱打不打才是。”
“我听不懂。”
“去陪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外婆吧。不用懂。”宋煜说,“我逃避责任,我是伪君子。”
沈江姩气鼓鼓地瞪他,干什么不认孩子还委屈上了。
谢锦寻思,少主一见夫人,片刻间说的话比这二日都多。
这时,肃王宋慕之的马车赶到,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少主也在,当下有礼道:“兄长也在,我约了姩姩给我外婆看手臂。老人家受罪不能久等,这边就把人带走了。”
沈江姩回府拿了针灸,不是她专门给宋煜用那副她最珍贵的针灸,而是病患皆可用的针灸,她背起药箱,便钻进了宋慕之的马车。
宋慕之向宋煜道别。
宋煜说,“你外婆手臂怎么了?”
“中风落下的毛病,手臂疼。”宋慕之说。
宋煜问,“府里没有大夫吗?”
“没有。”宋慕之说,“府里大夫全部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