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不会麻将,但她看过保姆阿姨打,知道怎么胡牌。
玩了几圈下来,郭望舒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胡牌的人都是李景熙。
一开始,郭望舒能看出来李景熙不怎么会玩牌,但李景熙这个人不贪心,每次只要能胡牌就翻牌。
就在郭望舒准备依样画葫芦时,李景熙忽然喊出了‘自摸’。
“我靠,什么情况?”刚才留下来的男人挠了挠头,一脸狐疑。
能成为郭望舒座上宾的家境都不俗,只是连续输牌到底让人觉得心情不爽。
当景熙又赢下一局时,男人再也坐不住了,他抬起下巴,问:“怎么都你赢?”
其实他一开始怀疑是正卿在后面暗示,但他观察了好几次,发现正卿只是站在后面看,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后来他又怀疑有人和景熙通牌,再看其他两个也是阴沉着脸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一个传一个,越传越神,连在隔壁家庭影院里看电影的那些人,也全都围了过来。
连续赢那么多副牌,简直堪比赌王重生。
男人不依不饶地说:“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景熙仰起头,说:“刚才那副牌,你一直打字,字完了之后,就开始打生牌,我知道你在听牌;望舒打了六万出来,说明需要五万或者七万……”
她分析着每一个小细节,本来闹哄哄的棋牌室陡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专注地听着。
其实,要赢他们还有一个很简单的技巧,景熙只要看他们的眼睛,就能从瞳孔里看到他们的牌,只是她不屑于使用作弊的手段。
等她说完,室内依旧一片岑寂。
好一会,才有人发出赞叹的声音:“我去,这技能,上天了。”
男人张大了嘴巴,把牌一推,说:“这还怎么玩,不玩了不玩了,怎么玩都是一个结果。”
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哟,咱赌神都怕了。”
男人不服气地说:“有本事你来。”
“你都怕,我们还敢上吗?”
郭望舒早就不想玩了,她站起身,带头给李景熙付了钱,剩下的两个人也都付了钱,男人输牌时骂骂咧咧的,付钱的时候倒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不少人想加景熙的联系方法,但只要开口去问,都会被安硕挡下去。
等人都散去了,景熙才转过身,对正卿说:“我把钱给你吧。”
正卿:“又不是我打的。”
景熙:“你刚才说输了算你的,既然你愿意压我的注,我就该给你。”
正卿笑了起来:“你是想让我成为无良资本家吗?非得逼着我做无本生意。”
“……”
被他这么一说,景熙觉得自己倒像是强人所难的那一个。
她看了一眼时间,有点晚了,于是起身跟郭望舒告别。
郭望舒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她想让李景熙来出糗的,结果不仅没有办到,反而给了她一个炫技的机会。
光李景熙做糕点的技艺还有这神乎其技的牌技,就够这群人津津乐道一段时间了,一想起接下来几天她和这群人在一起时,都会听到李景熙的名字,郭望舒心里就觉得烦。
两个女孩朝棋牌室外面走去。
走出门,景熙侧头看着门口的人,朝他笑了笑:“我们回去了。”
“嗯。”
景熙以为他会上楼,没想到他却跟着她们往外走,她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你不用送我们了,我们自己出去,今天租了车,一会还要去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