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立了又没立?你小子能不能说完再吃,要急死我们是不是!”龙桃抓耳挠腮道。
“让他吃饱,天大的事也不差一顿饭的功夫。”左兰山看似大度,继续道:“饭桶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开口。”
得,这下云缺不吃了。
果然是学问人,说话就是难听。
“陛下说皇位传给公主之子,让我加把劲,快点生个儿子出来继承大秦的基业。”
云缺说完,再看俩老头。
一个撇着嘴,一个皱着眉,明显谁都不信。
“驸马啊,老夫待你不错,影步可是老夫的绝学啊,绝学都传给你了,难道换不来你一句真话吗?”
“浩然气需常年蕴养方可汇聚浩然剑,剑断,便需要重头蕴养,老夫借你的不是浩然剑,是毕生之力!枉我付出一切,难换真心呐!”
两个老头子痛心疾首,摇头喟叹,大有一种怨妇的既视感。
看得云缺直起鸡皮疙瘩。
这种画面,外人这辈子是看不见的,谁能想到堂堂大秦丞相与太尉,文武之首,居然像两个孩子似的耍脾气了。
云缺叹了口气,道:
“真话啊二位大人,我说的是真话!陛下就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骗你们,我能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这人从小就老实,长这么大没说过谎,不信你们去学宫问问,我的信誉可好了。”
龙桃和左兰山满眼狐疑,明显不信。
比起秦皇让公主之子继承皇位,这二位对云缺再学宫的信誉更持怀疑态度。
“你是不是想要趁着陛下重伤不治,要打大秦的主意?”左兰山沉声道:“古往今来,哪有帝王将外孙立为储君,实在荒唐!”
几次被质疑,云缺也生气了,怒道:
“我哪知道你们皇帝抽什么疯!大秦又如何,我真就不稀罕!大晋女帝是我媳妇,唐皇是我舅舅,我还是大燕国君!皇帝而已,我自己就是!”
龙桃皱着眉,狐疑道:“你这身份,这么复杂吗?你是不是喜欢在云州到处当驸马啊。”
“我驸……”云缺艰难的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要不是对面是两个二品,云缺肯定把驸你大爷这句话说完整喽。
云缺好一顿赌咒发誓,才让丞相与太尉相信了一半。
左兰山疑惑道:
“陛下伤势极重,莫非伤及了神魂,出现胡言乱语,胡乱指派储君?外姓人,怎么能当大秦之主,若公主之子登基,赢家,岂不是就此断送了天下基业。”
龙桃将桌面重新摆了回去,道:
“这点倒是不必太过担心,估计公主一旦生了儿子,肯定姓赢,不可能姓云,反正都是赢家血脉,不算断基业,再者说,陛下不也是皇孙继位嘛。”
云缺翻着白眼,继续吃饭。
姓赢?
等熬死你们这群老东西,我就让儿子改回来姓云!
什么大秦,统统归我大燕!
不行,大燕不够霸气,改成大云!
云州嘛,直接一统,成为云国!
如此想法,只是云缺的一时气闷而已,他对大秦还是大燕都没什么兴趣可言。
做个逍遥王爷多好,谁愿意当皇帝谁当,大半夜的还得批阅奏折,累得慌,搂媳妇睡觉多舒坦。
“皇孙是正统血脉,岂能与外孙相提并论!不对,此事必有隐情,陛下即便神魂受损也不会说出如此荒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