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商容洲嘴角抽了抽,犹豫片刻后试探地唤了一声:“赵呈徽?”
无人应答。
她声音又稍微大了些:“赵呈徽?赵呈徽?”
还是不为所动。
商容洲眨了眨眼,还是不太放心,于是悄悄朝他靠近,想要越过扰人视线的白烟,近距离确定他有没有睡着。
寝房里一片寂静,只有不甚清晰的一点水声。她身体前倾,一张脸都快到他胸口了,这才仰头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
真睡着了。商容洲默默松一口气,刚要直起身子,一股大力突然将她捞了过去,她惊呼一声,下一瞬便落在了赵呈徽的腿上,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一个吻。
“……赵呈徽,你不是在睡觉吗?”她挣扎着唤他的名字。
赵呈徽眼神复杂,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其实是不疼的,但在他咬上来的瞬间,商容洲还是呜咽一声,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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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赵呈徽便放轻了力道,捧着她的后颈辗转厮磨:“是睡了,你将我吵醒了。”
“那你接着睡,我就不打扰了。”商容洲说着,又要爬回自己坐过的地方。
赵呈徽岂会轻易让她离开,在她腰上某处捏了一下,她就浑身没了力气。
商容洲被他打横抱着,两只脚交叉着翘起,半个着力点都没有,最后只能揪着他的衣领保持平衡,一个吻还未结束,她就有种腿要抽筋了的感觉。
“我不行了,你放我下来。”她艰难开口。
赵呈徽神色晦暗,一只手扶抱着她,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水中:“这便不行了?”
商容洲闷哼一声,脸颊泛起一抹桃花红,两只手愈发用力地揪住他的衣领。虽然身体在引诱下不断沦陷,可她脑子却还是清醒的,时刻惦记着还被她留在原地的匕首。
浴桶太小了,匕首随时可能被赵呈徽发现,太危险了。商容洲咬着牙,尽可能转移话题:“水有些冷了,要不我们上去吧。”
赵呈徽不语。
“走、走吧……”商容洲讨好地看着他。
赵呈徽看到她这个表情,便想起曾经在长公主府那些日子,一时间又恨又怨,偏偏手上的动作一再轻柔,半点都舍不得弄伤她。
商容洲喉间溢出一声轻哼,表情愈发迷茫无助。
赵呈徽看着她眼底无意间闪过的依赖,脸色逐渐缓和了些,正欲说些什么时,指尖突然碰触到什么,他下意识拿了出来。
当一道清晰的水声响起,匕首也出现在两人面前,商容洲瞬间就清醒了。
【不是吧,草……】
赵呈徽看清是什么后表情一窒,接着脸色刷的黑了下来,他算是知道先前商容洲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呈徽直接扣住商容洲的脖子质问:“你想杀我?”
商容洲惊恐:“我没有我不是你误会……”
“商容洲,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竟然想杀我!”赵呈徽眼底泛起一丝红意,攥着她脖子的手指却始终没有用力。
商容洲被他的表情吓得被口水呛到,当即剧烈地咳嗽起来。赵呈徽还以为是自己掐的,当即脸色铁青地放开了她。
商容洲扶着浴桶边缘不住咳嗽,肩膀随着身子剧烈颤动,从背后看仿佛在哭泣。
赵呈徽牙关紧咬,口腔里逐渐弥漫一股铁锈味。
许久,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商容洲,你凭什么恨我。”
商容洲还在咳嗽,眼底蓄满了生理性泪水,闻言连忙看向他:“不是,这匕首是我自尽用的,并非是要杀你。”
糟糕,一不小心将实话说出来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赵呈徽反问。
商容洲嘴角抽了抽,想到什么后小心道:“那你将匕首给我,我自尽给你看。”
赵呈徽面无表情。
“真的,我保证说的是实话,”商容洲心跳加快,“反正我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拿了匕首,也偷袭不了你对吗?”
赵呈徽眼神微暗,像是被她说动了一般,将匕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