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着你的确是为了利益,但也不会在花钱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可是两相对比,兄弟的待遇赶不上女人,而且还不是苏家的少夫人,这简直——
罢了,说多了都是泪。
戏唱完,后台的程彩衣明艳动人,端庄温婉。
“苏公子可有些日子没来了。”程彩衣优雅地奉着茶,幽幽地说道。
“家中。。。。。。有些事情,程老板见谅。”
程彩衣低眉掩唇而笑:“公子是做大事的人,的确不应该被彩衣耽误。”
“你别这么说!”苏宁有些急,“实不相瞒,我那疯病姐姐惹了不少事,先后得罪了金家、齐家,苏氏上下也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齐家费了些手段,齐修平的丑事没有传扬开,只不过金齐两家的婚约彻底作废了,还因此交恶。
苏宁不在苏氏总号,许多关键信息没有掌握,在他看来就是苏瑾萱得罪了另外两家。
“公子慎言,这些不该是彩衣打听的。”
话是这么说,但红袖班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真实的状况比苏宁还要清楚。
“你相信我,很快我就夺回权力,让凡兄他们重回苏氏。”
“苏公子不必如此啊!”
苏宁眸光深重,说道:“彩衣,我一直没有把你当做外人。”
“公子心意,彩衣自然是省得的,但。。。。。。现在不合时宜,请等一等,好吗?”
类似的对话经历过不少,程彩衣让苏宁等到她的身份足够成为苏家少夫人的那天。
天真的苏宁还真就信了。
“好,我等你。”苏宁重重点头。
。。。。。。
苏宁在红袖班乐不思蜀的时候,元渊进了苏家,俞承远在大堂里陪着一起饮茶。
“盛广辉那小子有两下子,审计监察部当真发现不少漏洞和隐患。起初还有些人不当回事,结果被拿到铁证,直接送去衙门了。”
“你是说瑾萱新提拔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呵呵,我就是个下人,人事方面我可说不上话。”
“哎,三弟你可不仗义,你这就甩手不管啦?”
“要说不仗义,大哥这么些年都不来看我,到底谁不仗义?”
“。。。。。。”
元渊那是不想来,只是发生了那件事,觉得对不起苏家,没有脸登门而已。
也是因此,对苏宁格外的袒护。
但自从被苏瑾萱说破了秘密,他反倒没有心理负担了。
怕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况且还是二弟的儿媳妇,如今二弟也不在了。。。。。。苏泽你小子有本事来砍我啊!
“来,往后一定常来,咱们这些老家伙,没多少时间喽。”
两人齐齐叹口气,沉默了一阵,元渊说起近期苏瑾萱做的事,俞承远听了,无奈笑道:“一百万两是不是给她压力太大了,我们本意是让她对生意更上心一些,她倒好,尽想着捞偏门去了。”
“讹了齐家这事?我倒是觉得她做得对。”
“钱是到手了,可也得罪了齐家。”
“呵,这天南城里,咱们苏氏还会怕别人?”
“说的也是,听说这丫头和金家二房谈妥了一项合作,自家的生意还没捋清楚,她也是太冒险啊。”
经历过苏氏总号的大会,元渊对侄孙女的“疯狂”有更深一层的理解。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元大东家真心实意地支持,才不会是因为她手里有他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