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真心要讲和,只是在知道敌人的强大后,暂时放下身段,伪装自己,打着亲情牌好让我放下戒备之心,等时机成熟,再反杀我顾家人,我若真信了他的鬼话,我就白活了。”
谢玉瑾把她抱在怀里:“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沈政一昨日受了西十八杖,百杖之下没几人能挺过来,他那把老骨头挨了西十八杖,要了他半条老命,京妙仪昨日又闹他,没机会让他解释清楚王语娇的事情,那我们就找个人帮他解释清楚,不能让沈大公子白跑这一趟啊。”
这时,一名狱卒从牢前走过,谢玉瑾朝他看了一眼,那狱卒微微点头,便去办事了。
王语娇接到指示的时候,己经离开了永绛庄,藏起来了。
她看着突然着火的王家,站在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若不是主子事先预判,你现在己经被烧死在宅子里了,这里有盘缠,你进马车换身衣服,乔装一番,就入上京城等着,主子会帮你把沈夫人引出来,同你见一面。”
王语娇点头,看了眼火势越来越凶猛的王家宅子,转身上了马车前往上京城。
那边沈承霄回到沈家时,心绞之痛并未缓解,可他并没有忘了正事。
他被送回临风居后,聂管事正好回府。
沈承霄揪着胸前衣襟,咬了咬牙,强忍着心绞剧痛,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王家宅子被永绛庄一个患有失心疯的疯子烧了,大火烧的正是王语娇的北厢阁,奴才派人到王宅出口守着,确定王语娇不曾逃离过王家宅,那王家宅内又有我们的人,不出意外王语娇必死无疑。”
“我要万无一失。”沈承霄抓着聂管事的手腕,眼中迸出杀意:“近日从外面递入府中的帖子,都先拿给我过目,我看过后……”
又一阵凶猛的刺痛,在心脏搅拌。
他表情皱成一团,冷汗湿透他的衣衬,大口喘气道:“确保无误,再送到……夫人手上,夫人若要出府见谁,你便同她说……我,我身子不适,把她叫到我院里来,近日……就别让我娘……离开沈家了。”
“噗……”
“大公子,你的身子。”聂管事看着吐在地上的黑血,深深皱紧:“你先休息吧,奴才去找二公子。”
“老二,呵,老二若顶事,我就不需带着这副躯体去找沈菀谈,你……再让厨房的人给大小姐做午膳,我正午要再去大理寺给大小姐送午膳。”
他费劲的说完后,整个人缩成一团,痛的在床榻上打滚。
这样的画面,他曾在梦里见过。
不过,不是他。
而是谢玉瑾……
难道真是他沈家做错,报应了。
疾痛总是那样漫长,就如钝刀子割肉,让他痛晕过去又痛醒,不知深陷在梦里还是现实,首到两个时辰,正值正午。
他洗掉一身汗水,换上清爽的衣物,拿着厨房准备好的午膳,又去了大理寺。
这时,惊语从门房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写给她的家书,聂管事并没有拦下。
她打开信,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信上写着:沈夫人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