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白无奈扶额,俊脸露出一丝无奈,语调慢条斯理道:“顾以安,收起你的小聪明!”
他气势十足,和凌迟着猎物般稳操胜券,掌控欲十足。
“王爷何必急眼呢?如果我真做了,王爷会不会杀了我?”顾以安俏皮一笑,她眸光微微转动,自带一种柔情。
季宴白屈指敲打她脑袋,警告道:“那你试试?”
季宴白摆手喊车夫,顾以安拽住他的手,摇摇头,示意多给他们点时间。
男人眼眸锁住顾以安的脸:“顾以安,你现在是越发作死了!”
罢了罢了,不就这点时间吗?她要,给她就罢了,只不过,季宴白气不过的是,她现在不怕死了,居然还敢幻想放走江绝。
顾以安这个大怂包,突然不会贪生怕死了,他还真是不习惯了。
突然打了个雷声,顾以安吓得一缩,两人的距离凑得更近,双眸直勾勾对视着,车上暖色上调。
另一边,江绝终于妥协了,他站了起来,揪住温婉的手,拖着她往屋檐走去。
江绝质问道:“你出来干什么?温婉,我要说几遍,我对你没那个心思,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温婉气的不得了,边擦眼泪边怼他:“没那个心思,你过来这边干什么?江绝,都这样子了,你不要再口是心非了好吗?”
“温婉,我活不了几天了,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江绝妥协了,他伸手轻轻掐住温婉的脸,这么好的丫头,真怕他走了以后,被别人欺负。
这垂头丧气的话,温婉听着心如刀割。
那个意气风发的江绝,随着仇恨,慢慢消失了。
回到马车上,季宴白已经睡着了,江绝坐在一旁拿着温婉给他的手帕傻笑。
翌日,总算来到江绝要问斩的一天。
顾以安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慢条斯理地换上黑色衣服,来到衙役门口,看管的已经被下药晕倒了。
顾以安急忙忙跑进里面,锁一开,江绝一脸懵逼的看着顾以安:“顾小姐…你这是……”
顾以安打断他的话:“来不及和你解释了,快和我走。”
顾以安驱着马车到城门处,所有人都被遣散了,只有一人笔直地站在门口,男子一身黑红衣袍,正是陆绪言。
看见顾以安,陆绪言轻轻闭上眼睛,他无奈拔出剑,对着马车。
“顾小姐,放弃吧!把人交给我,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陆绪言好言相劝道,知晓顾以安会来,他已经提前遣散人员了,不然顾以安也会受到惩罚。
顾以安看着飘下来的蒙蒙细雨,总觉得在这的日子那么那么长,长到她感到无比心累,这边不比那边的世界。
顾以安下了马车,持着剑和陆绪言对立:“陆大人,我知道我在这边是活不了多长时间,这边的明争暗斗,我防不胜防,如果有一天要死在别人手上,那死在你陆绪言的手上,我觉得不冤枉了!”
她决定的事情,一般就会死守到底。
“你这般,我会很为难,你就那么相信留他一命,他会好好生活,不会继续犯事?”陆绪言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