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红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白彪的跟前,抬脚就朝着白彪的两腿之间猛踹了一脚,白彪疼的一阵嗷嗷叫,当场就趴在的地上,浑身冒起了冷汗。
“什么玩意儿,在姑奶奶面前摆谱,赶紧滚犊子!”叶楚红这暴脾气一上头,当场就给白彪来了个下马威。
这一记断子绝孙脚,差点没把白彪当场送到阎王爷那里去,疼的白彪连站都站不起来。
“叶楚红!好样的!本王就。。。。。喜欢你这小暴脾气!够刺激!本王要你了,一定要临幸你!”白彪强忍着痛苦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却是一脸的兴奋。
叶楚红转过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是个人物,雪狐岭上下把你传的那么厉害,闹了半天原来是个自恋的蠢货!赶紧滚!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成地毯铺在山门口!”
白彪笑了笑,想不到眼前这女人是如此刚烈,有脾气有性格,白彪打心眼里喜欢,也许是见过太多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异性,面对如此桀骜不驯的叶楚红,白彪突然觉得自己满身都是活力,他也在心里默定,这个叫叶楚红的女狐妖,他要定了!
以上种种,就是叶楚红几日前亲身在雪狐岭的所见所闻,白彪吃了瘪,悻悻离去,可却满口答应了胡大娘的要求,急切的跟胡大娘定好了娶亲时间。
叶楚红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决定了。
为了寻找帮手,她特地让几只小狐狸去找师父马道长,可是马道长却避而不见,一方面这件事已经牵扯到雪狐岭的安危,自己毕竟是外人,也不好过多干涉胡大娘的决策。
叶楚红知道师父不肯帮忙,也就只能无奈的来到山巅的那棵古松树下,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妥协,而是准备故技重施,第二次逃婚。
当叶楚红收拾好行囊之后,正准备转身离开,然而此时那古松后面却缓缓出现一个身影,居然是坐着轮椅的阿狈军师。
叶楚红尴尬的笑了笑,她本以为自己这次出逃一定不会被发现,可是她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堂堂的雪狐岭军师呢?
“又准备跑吗?”阿狈军师问道。
叶楚红将包裹藏在了身后。“没有没有,我只是上山来透透气!”
“红丫头,我最佩服你从小到大说谎的本事,脸不红心不跳,装的跟真的一样,你我兄妹一场,至于连几句贴心话都懒得说了吗?”阿狈军师望着叶楚红的眼睛,在阿狈军师那双如炬的眼眶里,似乎能够看穿一切,所有人在他眼前,全都没有秘密。
叶楚红知道瞒不过,索性也就不装了,将包袱朝地上一扔,转过身去捂住了耳朵,耍起了混不吝。“我知道你要劝我,我叶楚红决定的事情,就是苏娘娘来了,我也不会变!”
阿狈军师半天没说话,叶楚红有些得意,以为自己占了上风,随即转过头望着他得意道:“怎么?怎么不劝我了?你劝啊!你劝啊!来啊,用你的大道理说服我啊?”
阿狈军师微微一笑,冲着叶楚红招了招手。“过来帮哥哥把轮椅推到前面,让哥也看看今晚的星星。”
叶楚红愣了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毕竟是自己的阿狈哥,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于是想了没想就推着阿狈军师走出了树荫。
望着星空,阿狈军师指着空中的一颗流星说道:“丫头,你看那流星滑落的瞬间美不美?”
叶楚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流星转瞬,凝落碧空,当然美了。”
“你知不知道,流星滑落的背后寓意着什么吗?”阿狈军师抬头望着叶楚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流星!”叶楚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一颗流星陨落,就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如果你看到的是一场流星雨,那画面虽然美,这背后却是无数的生命所谱写的美景,二十多年前,雪狐岭就曾经有一场流星雨,可是,也死了许多我们的同族。”阿狈军师说着,眼眶泛红,叶楚红也不禁有些动容。
毕竟这是事实,叶楚红那时候还只是一只刚出生的幼狐,根本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多年来,族中的许多同类都跟她讲述过那段悲惨的历史。
“阿狈哥,你想说什么?”叶楚红的情绪有些松动,并不像先前那么抵触。
见叶楚红的心被牵动,阿狈军师这才开始对她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哥哥不想逼你,因为哥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所以哥今天是来送你的,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李长生的人,马道长都跟我说,能入马道长法眼的人,错不了,哥也相信你的眼光,所以,哥想成全你,送你下山,让你回到李长生的身边。”
叶楚红懵了,她原本满心都是抵触,准备了一肚子抬杠的话,此刻却被阿狈军师消解的无影无踪。
“如果你愿意,哥不但不会拦你,反而还会给你置办一些嫁妆,让你和李长生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只要你开口,哥哥就是豁出去,哪怕与族长为敌,我也在所不惜!只要我红丫头能开心,能幸福,我阿狈义无反顾!”
这段话一说,叶楚红的眼泪就跟那清晨的霜露一样,凝结在眼眶里,她感动,也心疼,感动是因为哥哥处处都想着她,心疼是她不愿意让阿狈哥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
“阿狈哥,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不愿意让我嫁给白彪?真心成全我和李长生?”叶楚红知道这位哥哥还有话没说完,虽然她猜不到,但是却明白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你要嫁给谁,哥不会逼你,你自己选就是,你此次在子午谷杀人,咸阳茅家迟早会知道,到那一天,那位盲三爷就有绝对的理由进攻我们雪狐岭,这件事是躲不开的。”阿狈军师说道。
叶楚红擦了擦眼泪,显得很内疚。“都怪我,都是我一时冲动,才酿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