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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赌博场(第1页)

虽然白光辉家的麻将散场了,但小四他二哥白宗杰家那一场麻将还在激烈地进行中。

刚开始兴电视那两年,乡村的人们一到晚上,就追看连续剧。可是,等热度过去以后,他们还要有其他的娱乐活动才能尽兴。过去是打扑克,直到人们的生活有了新的变化之后,打麻将才逐渐成为他们的娱乐方式之一。

白宗杰在老白坡是有名的“赌博鬼”,逢赌必上,但令人惊奇的是,他却很少输。也许是天生的赌王,也许有祖传的遗风。

在旧社会,也就是解放前。白宗杰他老爷子、他爷,除了种地,他们的第二职业就是逢着哪里起了庙会,他们便去出宝。当然就是用一个盒子,把骰子放里边,摇几摇之后,让人们去押大小,或押单双。

有一年关帝庙起了春会,白宗杰他爷挑着押宝的担子去赶会。到东河的时候,他看那块往地上铺的布有点脏,他便放下挑子,在河里好好洗了洗。然后就把那块布搭在挑子上。本村赶会的见他洗了那块布,问他:“你咋叫这块布冼了洗呀?”

他信心百倍地说:“没事儿!到会上就干了!”

结果,这个出宝人的话还真应验了。到会上后,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就开始了他的行当。让人押宝,他从中赚钱。谁知道,不长的时间,他的钱可输得一干二净,真正地是“干”了。这便成了老白坡人后来的笑谈。

现如今,上级一再宣传,不让赌博。可庄上人们不玩玩麻将,也实在是无所事事。如果没有一点彩头,谁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就三五毛,一两块,输赢也不大,求的是个开心。但好多打麻将的家属们反对他们。都是夜不归宿,扯夜在外边玩,真的输急眼了,难免会做出一些不恰当的事情来。所以,庄上人统称打麻将的,扑克带彩头的,说他们那就是赌博。把以钱为筹码论输赢,论成败的,统称为赌博鬼子。

黑秀江上白宗杰家去赌博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晚上没事儿的时候,他就会上白宗杰家去,或者庄上别的有打麻将的家去。

白宗杰家的麻将桌就摆在他家堂屋正当门儿。这是一座明三暗五的出前檐大瓦屋。白宗杰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是大的,都在乡中上学,只有星期天才会回来。小儿子在村小学上学。他的卧室在东边的捎间。而白宗杰的卧室就在堂屋的东里间。这座房子刚刚盖起的时候,白宗杰的妻子乔敏提议,东西里间的两个里房门都安上木门,再装上暗锁,这样总是比较安全一些。可是,后来一忙,白宗杰认为也没那个必要,就没有装门。而是挂上了门帘。东里房门的门帘上绣的是“鸳鸯戏水”,西里房门的门帘上绣的是“鸳鸯牡丹”,这都是乔敏自己刺绣的。

起初,他家的电视机是摆放在当门条几上的,但每天每晚都有好多人来打麻将,闹哄哄的,电视也看不安生。乔敏就把电视机挪到了西里间的床头桌上。这是一张三斗桌。老梨木的。是她家那棵老梨树,年代太久了,也结不了多少梨子,白宗杰就把老梨树给放了,找了木匠,特意做了一张三斗桌。

其实吧,一桌麻将牌也就那四个人打。这就看喝了汤之后,谁先到白宗杰家了,先来的,就抢着了座位。人一够手,马上开战。顶多是一两块的彩头。真的是谁幸运了,自摸带杠上开花,那就赢的多了。下余三家每家至少得六块钱输。赢家就能收到十八块。看似小,也不小。余下那些没有座位的人,只有看牌。正常情况下,看牌的要比打牌的多上两倍。不过,筹码大小吧,这是真金白银。看牌的只管看,也有为打牌的出谋划策的。老白坡赌场里有句话说得好:“看牌如保国,挨耳把子面不改色。吐一脸臭唾沫,怪得怪得。”展现了一个胡乱给人出主意的看牌人的丑态。

白宗杰家在村西偏北的方向,离黑秀江家比较远了一点。他到白宗杰家,抢到座位的时候很少。只有中途有人退场,他才能上去补缺。今晚黑秀江连缺都没有补上。只是一位看客。反正是娱乐,又是在夜里,谁都可以随意地来,随意地走。无需向谁报告。看了一阵子,自己又伸不上手,黑秀江就想回家睡觉。心想着等明天早点来,总是能抢个位子。当他计划好要回家时,听到西里间白宗杰他妻子乔敏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这声音却刺激到了黑秀江。

他以开玩笑的心态,从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跟她睡一家伙去!他看看白宗杰正坐在牌桌边,一心没二用地,全身心投入到了麻将中。其他看客们,也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牌。这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心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这样想着,黑秀江装作看西里房门口那个人的牌,站在了西里房门口。因为他个子高一些,他便蹲了下去。又看了一会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轻掀门帘,进了西里间。乔敏竟然没有发现他。

乔敏并没有睡着,直到黑秀江站立在她床头时,她才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那儿。朦胧中,她看着不像自己丈夫白宗杰,这人会是谁呀?他想干啥哩呀?她正在思索着的时候,黑秀江伸出他的双手,并一直到被子下,一下子就捺到了乔敏的乳房上。乔敏却没有吱声。只是用手推开这个男人的手。黑秀江趁势坐在床头,再次用手去抚摸乔敏,可她还是吭也不吭。竟然顺着黑秀江的意思,让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恣意妄为。黑秀江胆子更大了,他索性脱掉裤子,钻进被窝,把散发着体温和体香的乔敏搂在怀中。乔敏看出来了,这人是黑秀江。按庄上的辈份,黑秀江比她长一辈,她便悄声说:“江叔,你这算啥呀?”

黑秀江亲了一口乔敏的乳房,这才说:“别吭气儿,外头人听见了可不好。来,咱俩亲热亲热。”说着,硬是拉掉了乔敏的短裤。黑秀江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外边的人们吵吵嚷嚷的议论着这一场麻将怎样个打法,他在被窝里和乔敏剧烈运动起来。黑秀江和乔敏共同给白宗杰送了一顶大大的绿帽。

如果当时乔敏大声斥责一下黑秀江,他也不敢那么轻狂。可她却选择了沉默。

黑秀江得了好处,完事后,紧紧把乔敏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乔敏享受着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别的男人的温存。黑秀江还是很警觉的,他也不敢恋战,搂抱了一会儿,他又亲了亲乔敏的乳房,又亲了亲她的脸蛋,这才把裤子穿上。鸦不悄地到正当门,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会儿他上哪儿去了。又看了一会儿麻将,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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